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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太手搭上沈懿柔的手腕，看着外孙女和外孙女婿期待的目光，心里忧心忡忡。
她眉头跳了一下，没动声色。
沈懿柔却道，“外祖母，我这个月小日子，已经推迟二十多天，是不是有了？”
沈老太太看着外孙女欢喜的笑容，终是忍不住扯出笑颜，“是喜脉。”
“真的有了啊！我要当爹了啊！”
“小柔，你要当娘了！”
谢宴安一激动，直接把沈懿柔抱了起来，还转着圈的说话，别提多激动了。
沈老太太却转身进屋，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宋姥姥跟进去，拍着她的肩膀。
“老姐姐，我知道你担心小柔，不过孩子想要孩子是人之常情，咱们也剥夺不得，你若不安心，不妨说说要什么，就算是百年人参这等稀罕物，我谢家也能寻来。”
沈老太太摇着头，“老姐妹，这事不是我们能做主的了，小柔她，她的脉象，不，不像是只有一个！”
宋姥姥大惊失色，一时间也沉默了。
关于外孙媳妇的身体，闺女早在信里提起过，但因为大孙女就是这个病，她当然是早就了解的明明白白。
哮喘也不可怕，只要有急救药，婚也结得，孩子也生得，就是遭罪。
可不结婚生子，有这个病也遭罪啊。
不过现在情况可大不一样，双胎正常人都要遭大风险，更何况外孙媳妇……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吗？
于是在夜间沈懿柔睡熟后，谢宴安就被叫到了外面，沈老太太就把情况说了。
谢宴安差点绷不住，脚下都退了一步。
原本他也是跟宋姥姥一样的想法，寻个百年的人参，处处安排妥当，总不能再出差错。
可谁想到他竟这么能干……
沉默。
长久的沉默。
耳边的虫鸣声似乎消失了，天上的月与星似乎不见了，就连周遭的温度都变得冷凝。
宋姥姥有些心疼外孙，“宴安啊，这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
沈老太太却打断道，“小柔身体弱，这回要是流了，怕是很难再有孕。”
这话多少有些无情和掺假。
说她老太太自私也好，心狠也罢，她宁愿外孙女不再有孕，也不愿意让外孙女再受打击，更不愿意让外孙女冒着生命危险产子。
宋姥姥失言，“这……”
谢宴安双拳紧握，“那就不生，孩子也好什么也好，都比不上小柔对我重要，没有小柔我会发疯的。”
“日后小柔若是寂寞，大不了我们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就是。”
“只是这几天就要回京，我二哥结婚这么大的事，小柔肯定不愿意失礼，不能让她难过又愧疚，回京之后吧，我爸妈那我去说。”
沈老太太激动的握住谢宴安，“外孙女婿，我果真没看错你，你是个值得托付的好孩子，只是难为你……”
“外祖母，什么也别说了，我对小柔的心永远不会变，这辈子能守着她我就满足了。”
宋姥姥轻叹一声，“这样吧老姐姐，咱们也跟着回京，小柔有你陪着能好点。”
沈老太太当然是想跟着的，“我这住到亲家家里不合适吧。”
“外祖母，我有自己的房子，况且您要是喜欢采药救人，我在郊区山脚下，再买一座房子就是，一个电话就有人去办。”
“好，好，那就辛苦外孙女婿了。”
隔天谢宴安出去了一趟，到晚上才回来，沈懿柔也没有多过问，还沉浸在外祖母也跟着去京城的喜悦中，能不跟外祖母分开太好了。
腊月二十七这天，一行人坐飞机返京，抵达之后，直接把沈老太太送到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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