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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会毫无悬念的刺入方红的大脑。不是陈亦非要用如此具有视觉冲击力的方法，只是随意的让匕首脱离要害，他不确定李申是否会抓住匕首挪动的那一瞬间。
“啊！！！”痛觉刺激着方红的神经，但很快人体的保护机制起了作用。可相比疼痛，恐惧这一次彻底占据了上风。方红已经能感觉到匕首抵在了自己口腔的上颚，她只能尽力的张大自己的嘴巴，再也没法说话。
“李知，现在立刻过来，站到我身边。不然我立刻杀了你妈妈。”陈亦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清晰的喊小荔枝的全名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也没有时间与精力去思考如果带走小荔枝，之后要如何与她解释。但只要不让小荔枝落入聂沉手中，那么结果就是好的。
小荔枝被吓傻了，她真的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幕。几乎完全是本能的，她木那的走到了陈亦身边，双眼挂满了眼泪。
看见小荔枝站在自己身边，陈亦总算能将注意力完全的集中在李申的身上。
现在，已经是几人见面以来不知道第几次的沉默。空气一直在变得越来越重，好像非要压碎在场的所有人才肯罢休。
“陈亦。我想知道一件事。九月是什么意思？”李申的一句话打破了几人的沉默。这是方红之前告诉他的。
当时聂沉注意到了陈亦在仓库内逃走前大声喊了“九月”二字。虽然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希望方红能从陈亦口中弄清楚这件事。
方红亲眼看见了陈亦从聂沉手下逃脱的全过程，聂沉吩咐她时她也立刻便回想了起来。自然也就告诉了李申。
李申问出这句话的时机显然不是盘问的时机，他只是临时想到，希望能通过这个问题干扰陈亦。如果没有其它因素的干扰，以目前的情况，他很难救下方红。
听到李申的问话，陈亦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发生了变化。不过很迅速的，他控制了下去。
陈亦自然没打算去接李申的话茬，更不可能去正面回答。如果李申真的知道些什么是关于九月的，这时候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填补对方信息中最后一块空白的关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