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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这些人说错话了，连我脾气这么好的人都受不了，别说这脾气秉性不太好的楚云哲了，能留口气都是他法外施恩了。”
陨镜虽然能投影神识覆盖处的场景画面，但没有声音，凉生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内容，大致就是这些仙门长老又是满口的仁义道德，他楚云哲可是一颗心黑到底的人，会听进去才怪。
护山大阵也只能拦住楚云哲一时，这一时就够了，凉生心满意足转身走向屋外走廊，随意坐在走廊上，等楚云哲。
哪怕知道他并不是自己的情劫，可是凉生就是放不下他，仿佛神魂深处的牵绊，可是又对他有着莫名的恨意。
凉生对此很讨厌，楚云哲看自己目光，仿佛透过自己看到另一个人，而自己对他既依赖又陌生。
明明不算熟的人，却能肆无忌惮的把凉生当做是他的所有物，明明凉生跟他在此之前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
“想什么呢？”
“没什么？解决了，欠你一份人情。”
“哦！想吃什么？”
“我又不会饿，陪我坐一会儿。”
历楚翰站在院墙外，看着这一切，这样子的凉生，他以前倒是没有看到过。
如今的凉生肆意洒脱，怎么会有尘缘未了呢？历楚翰怎么都想不通。
“留了口气，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留口气好让他们回宗门告状，不然他们把锅扣你身上，你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凉生轻笑，“对，合着我还要谢谢你为我着想。”
深秋风凉，落叶满院。
凉生不喜欢弟子踏足他的院子，所以扫地这种小事便落在了楚云哲的头上，他来之前院子里的卫生都是由历楚翰负责的。
“你到底要在我这里赖到什么时候？”
“怎么，不喜欢，不喜欢你倒是拒绝我啊！”
“······”凉生无奈，这楚云哲属于死皮赖脸，赶都赶不走。
“今日随我下山，我想是时候去面对他了。”
“我陪了你一个月，还是住不进你的心里？哪怕有一刻是你会在意我的。”
“你做再多都是徒劳的，不反抗你的亲近，只是对你有一些身体记忆，本能的想去依赖你。”
“难道，你就不想弄明白，为何会对我不抵触？”
“不想，无所谓，对我而言，知道与不知道没差别，这一世注定跟你无缘，强迫不来。”
凉生并不是真的凉薄，而是他没有情爱这种情感，从小他就不知道情爱是什么东西，但是明显这楚云哲对自己目的不纯，为了七星山众弟子的安全着想，凉生也只能顺着楚云哲。
“懂了，我不会再来叨扰你了。”
楚云哲转身离开，凉生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再赖在这儿也无济于事。
凉生下定决心下山，寻到他的红尘线的那头，早些了结这件事。
“你跟我去游历？还是回长安?”
“我回长安了，也许再见面就要等到千年以后了。”
“你要回西方魔界？”
楚云哲闭上眼，一副认命的表情，“是，我要回去了，我的时间到了。”
“一路走好，保重。”
“连再见都说不出口吗？”
凉生不答，转身回房。
“就算是失忆了也这般恨我，或者说你根本不想有关于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