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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至上——訓練班參悟的。」
「鬼機靈。這不叫交易。」吳祖清話這麼說,還是遂了蒲郁的願,赤誠相見。
他的右側腹有道駭人的長疤,臍左兩寸有彈疤,其餘地方還有淺淺的疤。蒲郁起身,轉到他身後,只見背上也有道痕跡。
「欣賞完了嗎?」他問。
蒲郁情緒複雜,說不出話。
「那麼換我了?」吳祖清說著便要傾身而下。蒲郁覆住他右側腹的長疤,以虔誠的姿勢緩慢地靠過去,封住。
這感覺微妙難言好壞,吳祖清不由得蹙眉,「小郁。」
「我以後……」她的氣息好似令傷疤重複癒合了似的,刺癢感蔓延下去,愈發鼓脹,「也會這樣嗎?」
「我不能肯定。」吳祖清的聲音有些沙啞了,「但我想,不是現在。」
「什麼?」蒲郁忽然抬眸。垂首卻上看,以天真姿態,對男人——至少是他幾乎有絕對的致命力。
「我說,你還不了解男人。」
蒲郁還未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跌了下去,跌下去。並不軟和而是堅硬的山洞裡,你看不見,但能聽見、聞到、感覺到。她柔韌無限度似的,任意翻轉,碰硬有迴響。
洞壁似乎有虱子,細細密密爬過來,鑽到她深處。它們啃噬,扯咬,扎頭往心裡去。它們聽見她說我愛你。
「二哥呢?」
自背後而來頂撞發了狠,她扶住銅杆,「二哥沒有嗎?」
紊亂的氣息與含糊的吻同時來她耳邊。沒聽清,但她以為是想要的答案。
天蒙蒙亮的早晨,蒲郁聽見敲門聲,何媽恭敬道:「小郁師傅,先生讓我來叫你。要是你還想睡一會兒,我半個時辰後再來。」
「不用,我起來了——」蒲郁出聲才發現嗓子啞得不行。也許人會有很多假面,可總要在什麼地方做自己。他要求她表露,她亦不再避諱。
何媽道:「小郁師傅,那我進來了。」
蒲郁忙拎起被褥裹在身前。何媽走進來,視線很妥當地放低,沒有直視她。
何媽把盛了溫水的銅盆置於架上,又分別疊放毛巾和換洗的衣裳。「小郁師傅想在房裡用早餐的話,我可以送過來。」
蒲郁難以適應這樣的狀況,道:「不麻煩了,我得走了。」
「車備好了,先生吩咐小劉司機送您過去。」
「先生人呢?」
「已經出門了。」
蒲郁不好問下去,客氣地打發了何媽,起床梳洗。渾身拆骨散架了似的,不知二哥發了什麼瘋,反常態的粗暴不說,還不止一回。最後她欲哭不哭地央求,他才肯放過。
或許和之前在他身上聞到的血腥氣有關。在那樣的地方待久了,人總有點兒神經質。
也根本,她就是有這樣的傾向、嗜好。痛到不能痛,淋漓盡致,暢快無比。
這段時間,刑訊科人員日夜輪班施刑審問,輔以醫生維持生命,但周遠達始終不交代。他還宣稱,「你們不會懂武士的榮光,為天皇鞠躬盡瘁是我一生的使命!」
吳祖清這兩年也審過一些日本特務,還沒遇到這麼棘手的。他思索一番,倒真的重溫了日本史。
與世界諸國相似,日本君主最早起源於神話傳說。經鎌倉幕府、戰國亂世,到明治時代廣稱為天皇。始終具有萬世一系的說法,神性從未改變。(也可以說,讓天皇作為神的象徵,是歷代實權者的統治手段。)[27]
區別在於,中國皇帝的神性早前便削弱了,人們稱天子。儒家亦講「齊家治國平天下」,士大夫文化影響至深,入仕途是人生上上籤。武將的典故廣為流傳,說的也是「精忠報國」,為朝廷、為社稷。改朝換代、農民起義更是有的。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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