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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他来到魏家门口，看见站在不远处，望着魏家大门上方那面铜镜的魏婷婷，对她招了下手。
魏婷婷脚不沾地地飘过来，看着他不说话。
赵正东捡起地上一颗石头，屈指弹向那面铜镜，啪的一声，铜镜应声裂开。
魏婷婷眼睛都睁大了几分。
“去吧，记得不要伤及无辜。”赵正东轻声道。
魏婷婷点了点头，飘进了魏家。
赵正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听见里头响起的魏老娘的尖叫声，转身离开。
走了没多远，他停了下来。
前面不远，史耀谦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挑眉看着他。
赵正东抬脚走到他面前。
“他们之间的因果你不该随便插手。”史耀谦道。
“你觉得我做错了？”
“是。”
赵正东静静地看着他。
下一秒就听史耀谦又道：“可是很爽啊！”他双手一叉腰，表情夸张，“你是不知道，离着那么老远，我都听见她骂人的声音了，这老太婆真的是太讨厌了！”
赵正东笑了：“你耳力倒是好。”
“那是。”史耀谦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两人安静地走了一会儿，赵正东突然叹道：“我没想到他们家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
“有时候人比鬼还可怕。”史耀谦道：“几年前有人辗转找到我师叔，说他家里闹鬼，让我师叔帮忙抓鬼。我师叔去了后发现确实闹鬼，只不过那鬼是他发妻。他因为攀上了高枝想要另娶，就花钱买凶，将他已经怀孕的妻子杀害，抛尸在荒郊野外。”
“后来呢？”赵正东问。
“后来啊，后来我师叔说这单生意他接不了，就走了。过了一段时间，我师叔特意托人打听了一下那个男人，说是他在某天突然跳河了，等捞起来已经泡的发胀了。脚脖子上还有青紫的握痕，都传他是被水鬼找去做替身了。”
“自作自受。”赵正东评价。
“可不是，又蠢又坏。”史耀谦咧咧嘴。
隔天中午，一直没见魏老娘起来吃饭的几个媳妇去她屋里叫她，结果一进门登时吓得惨叫。
那魏老娘嘴巴大张的躺在地上，脖子上缠着一根绳子，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因为恐惧，屎尿淌了一裤裆，整间屋子都是一股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