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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濃被他狠狠一凶,淚汪汪的眼眨巴一下,眼看又是風雨欲來,瓢潑大雨傾盆而落。對方平日裡見過的姑娘少,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卻不知道有的女人仿佛就是水裡泡出來的,輕輕一掐就都成了水。
無奈之下對方舉白旗投降:「你別哭了,我求饒還不行嗎?」
溫濃抬手抹淚:「那你把你們老大叫來,我有話要同他說。」
「這會兒來不了。」飽受眼淚威脅的小兄弟攤開手,「等晚些散席之後,他自然會來接你走。」
散席?溫濃兩耳一豎,整顆心懸了起來:「今日初幾了?」
知道她想問什麼,那小兄弟嘁聲:「雲淡天高,金秋虎也該醒了,你說今日初幾?」
是白露,生辰宴到了!
昨夜她能感受到外間的靜謐,也從蒙眼布的透光程度分辯此時很可能還是晚上,她只以為昏迷不久,還是同天夜晚,可原來從住舍被擄走至今已經過去兩天了?
不對,溫濃靜下心暗忖。她一向淺眠,再困也睡不沉,怎麼會連有人替她墊了軟氈、往她身上裹起毛毯都渾然未知?怕不是中途被人下了藥,一宿睡完接一宿,陰差陽錯睡過整整兩天?
那現在又是什麼時辰了?
「你們千萬別干蠢事啊!這裡可是皇宮,生辰宴上戒備森嚴,各路宮門還有那麼多禁軍把守,一旦發生刺殺之亂,你們真以為能逃得出去嗎?!」
溫濃的焦慮看在對方眼裡,他有些好奇:「我們老大怎麼什麼都與你說了?那你是不是連我們要引火炸戲台的事情都知道?」
「大觀台是你們炸的?」溫濃一愣,難以置信。
難道上輩子說一怒之下炸戲台的不是陸漣青,而是這些人?
上輩子妙觀齋出事以後,宮中不斷流出信王殘暴不仁濫殺無辜的傳聞。蓋因當天刺客行兇,信王衝冠大怒,命人炸了大觀台,還把混入刺客的戲子不分好壞全部血刃。
溫濃還曾聽過更可怕的版本,說是信王暴虐殘忍,他命人在台下定樁埋了火藥,將當天登台的全部戲子驅趕上去,然後一把火燃爆整個台子,炮響與慘叫轟徹整片天際,他便足足聽了半個時辰,以此為樂。
無論是真是假,那日大觀台上血流不盡,足足淌了三日三夜。小皇帝為此嚇出一場大病,回到宮裡蔫蔫躺了半個月余,自此再也不提說唱斗戲,也再不願過什麼生辰宴了。
有人說信王這麼做不光是要鎩一鎩那些背後動手腳的宵小鼠輩,還是存心要鎩小皇帝的龍氣。那一陣子宮裡宮外傳得風風火火,都說信王想要推翻少帝,自己親身做皇帝!
可如今這世上只有溫濃自己知道,引火炸戲台的非但不是陸漣青,甚至在未來十年間他都不曾去掀翻龍椅上的那一位,直到他死。
溫濃的心狠狠一抽,世人聽著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語,不曾想過真正的陸漣青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她與所謂世人卻無不同。
一時間,溫濃說不出心中所感,只覺百味雜陳。
對方掏了掏耳朵,瞄了眼朝天的小格窗:「我沒聽見聲響,約莫還不到時候。」
溫濃眉心一彈:「今日是當今天子的生辰宴,台上台下可都聚滿了人。你們若是炸了台子,知道會有多少人被害嗎?」
「老大說過,成大事者總要有所犧牲。」對方卻說:「這是不可避免的犧牲。」
「殺了信王就能成就你口中所謂的大事?誰告訴你的?」溫濃怒極反笑:「天子年少,沒有信王扶持,大晉的天下可就又亂了。你們現在這一炸,是想把大晉炸回兩年前不成!」
對方啞然:「我知道你這張嘴巴厲害,可你別想鼓弄我——」
「是我鼓弄你,還是你鼓弄我?」溫濃越想越惱,如果山狼班主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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