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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百相應有盡有,其所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映在踏春閣上的某人眼中。紀賢提步上樓之時,便見陸漣青側靠憑欄隻身獨立,宛若置身天外,冷眼俯瞰蒼生萬靈。
過去陸漣青就有不食人間煙火氣的疏冷與寡情。可自從兩個月前他說回府休養歸來之後,他整個人的性情就變得更加怪戾孤僻,也變得更加的陰晴不定。
紀賢猜測這期間可能發生了什麼事,只可惜因為陸漣青出宮而不得不被留在宮中的他並未找到求證的法子。
他只聽說有關蘇情遭遇不策被刺客偽冒身份的事情,再則……
就是有關溫濃這個人。
「事情辦妥了嗎?」
紀賢回神,注意到陸漣青的目光已經收了回來。他容色平淡,只除了眉宇間一股難以化解的陰鬱之氣久久不散。
「殿下,您吩咐的事情已經準備好了。」
陸漣青薄唇微勾:「別被那些人發現端倪,就讓他們好好上台,把整齣戲給唱足了。」
紀賢溫聲應下,他稍作遲疑,緩緩踱到窗口另一側,順著陸漣青的目光眾覽大局:「容從那邊來了話,他人就在樓下,幾次想要試探究竟,看來是已經有所察覺,似乎想讓娘娘與小陛下離場避一避。」
「這是陛下的生辰宴。」陸漣青語氣冷斷,不予置喙:「他們若是不來,這戲該如何開台?」
見他絲毫沒有鬆口的餘地,紀賢心中嘆息:「奴才這就下去回他。」
「等等。」陸漣青忽而把他叫住,指骨輕敲窗欄:「去問問容從,阿濃這幾天都在做什麼?」
知道陸漣青緊張這丫頭,這事紀賢還真問過:「奴才打聽過了,聽說太后娘娘允她歇事休養,這兩日似乎並未踏出房門一步。」
那天紀賢特地去跟太后打小報告,意在讓她把溫濃暫且先收回永福宮。恰巧當夜又發生了容歡跑到妙觀齋打人闖禍的事情,溫濃正好牽涉其中,太后借勢說話,把她留在永福宮裡。
「一步都不曾出過房門?」陸漣青挑眉。
「奴才打聽到的一字不差,確是如此。」紀賢尋思道:「聽說每日膳食還都是托請兩鄰宮女幫忙取的……」
陸漣青皺眉:「去派個人敲門,不管有沒有人回應,把人叫出來親眼瞧瞧,看屋裡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就在紀賢派人去往永福宮的同時,溫濃卻在正華宮門附近意外遇見老熟人,並被對方攔下了。
「怎麼是你?」昔日郭小公爺君子卓然,眉眼端的朗朗之色,顧盼神飛,神采昂然。可自他攔下信王車馬被家中責令禁閉不出,數月下來人顯削瘦,但也變得沉靜而穩重許多。
郭常溪沒想到這麼巧,這是他罰令禁閉兩個月來首次出門,孰未料想一出門就又遇上了這個女人:「我聽說你進宮了,還是信王送你進宮的?」
「我本來就是今年入宮待選的采女,信王寬恩,不過是順手送我一程罷了。」溫濃試圖牽開唇嘴,但她並沒有那麼做,又或許是做不來。
換作其他時候遇見郭常溪,她都不願與其周旋,更何況此時此刻她已全然沒了心情。不光沒心情,情緒還一度在崩塌的邊緣不斷遊走。溫濃試圖掙開他的手:「奴婢還有其他要事,先走一步。」
可郭常溪卻未鬆開手:「你身上那是什麼?血?」
溫濃呼吸一窒,低頭發現不光袖袂沾了血,裙裾上面隱約也沾了幾滴血漬,正是那名被割的小兄弟身上濺出來的。
「這血不是你的吧?」郭常溪細細打量她的妝發與衣飾,很快就能從中發現更多不尋常的蛛絲馬跡,雙目如炬:「你的臉色很難看,手還抖得這麼厲害,是否就在遇見到之前發生了什麼?」
「——你殺了人?」
這人神思敏捷,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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