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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濃的心倏然提了上來:「主意?」
「那戲班的人雖然魯直,但他們畢竟不是宮中伶人,不曾習導宮規律理。若就事論事,哀家確實不好追究誰是誰過……」
「可誰讓先動手的人,偏偏是容歡呢?」太后嘆下一聲:「容歡有他的過錯,但勝在忠心效主。該罰的自有容從會罰,可就是罰了,哀家也不會讓他罰得太過。」
她將目光轉向心思惴惴的溫濃身上:「你說哀家要不就再給那幫戲班子賞點什麼,權當贖過如何?」
溫濃心跳急促,堪堪迎視她的雙眼:「奴婢心有拙見,不知當不當說。」
「你說。」太后美目流盼,千嬌百媚無人可及。溫濃勉強擠出笑:「奴婢認為不能賞。」
太后挑動眉心:「哦?」
溫濃恭恭敬敬伏首,細聲道來:「娘娘,您已經寬恕小容公公了,便是既往不咎,往後沒必要再提今夜妙觀齋里發生的事。若您這時候去賞那幫戲子,會讓他們覺得占理,得寸進尺想要賞罰分明,屆時奴婢只怕娘娘更加為難,不好收場。」
「再者,」溫濃眼神閃爍,「這幫戲子雖說有些本事,可到底是些江野草莽,體禮缺失蠻橫無度。妙觀齋中幾次滋事皆因他們而起。奴婢唯恐他們不受管束,真要在生辰宴當天觸犯天威、驚擾聖駕,屆時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太后神色一動:「你的意思是要取消那個班子的戲?」
「少一兩齣戲,無傷大雅。不若防患於未然,將他們驅逐離宮。」溫濃諄諄道之,唯有看她無意識緊攥的十指方能顯露她內心的侷促與緊張。
太后靜默片晌,失笑說:「那不成。」
溫濃神情一滯。
「陛下等的恰恰正是關山狼王這齣戲,若是臨到此時才說不上,定是要鬧脾氣的。」
溫濃啞了:「可是……」
「哪怕這群戲子不服管束,也斷不敢在大晉皇帝的生辰宴上滋生禍擾,哀家認為這一點問題不大。」太后輕摸她的發旋,給予安撫:「更何況有信王派來的紀賢,還有容從二人相輔相佐,哀家放心把事交給他們。」
「……」
太后您老真是心太寬了,信王都把紀賢投放到妙觀齋去了,你竟還不覺得有問題麼??
這斯溫濃無言以對,那廂太后心意已決:「至於你說的不能賞,確實有些道理,那哀家就不賞了罷。」
溫濃訕然。
話說得好聽,可她哪來這麼大的臉面左右太后的主意?太后心裡有的是主意,不過是借她的嘴說事而己。
「哀家知道這回小歡兒惹出來的禍恐怕是要牽連你了。」太后像對容歡那樣輕輕拍在她的手背上:「這樣吧,明日你別去妙觀齋,也別回織染署了。」
「今日紀賢同哀家提起,說你氣色不佳,許是身子有恙。哀家如今一瞧確有幾分病色,當日信王將你交託哀家便是要哀家照拂於你。你若抱病在身,哀家自會替你安排,萬不可藏著忍著,熬壞了身子可怎生是好?」
沒想到紀賢真替她找好了理由幫她從中抽離,溫濃頓聲:「可李司制那邊……」
「李司制那邊哀家會讓容從過去說一聲,放你休養兩日。你本是永福宮的人,這事也是哀家允下的,還輪不到她來管。」
溫濃接受太后柔情似水的關切,心道也好。
這麼一來,就再沒有藉口往外跑了。
好事。
溫濃在心裡嘀咕,懵懵懂懂從太后行宮出來,雙眼一抬,月下背身立著容從。也不知道師徒二人出來以後說了什麼,容歡沒在,容從的臉色也沒見好多少。
容從聞聲回首,望月的目光順勢收了回來:「娘娘可曾吩咐你什麼?」
溫濃揉了下臉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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