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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去哪?鐵定又是在喝悶酒。走,我帶你去找他。」那個師兄道。
林寒初聽見他們提的大師兄就是於墨霄無疑,他一直在喝悶酒?有何不悅呢?她知道此行的目的是去找於中仁,況且當日武林大會上她也已那麼決絕,又何必再去見他。可是心裡那麼想著,腳下還是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那兩個弟子向西而行,穿過兩條街,便是街口的一家酒樓,名曰「曉雲館」。這家酒肆的生意不錯,黃昏時候更是幾乎坐滿了人。林寒初靜靜跟在兩人身後上樓,只見二人徑直來到靠窗的一個座位邊上,那位置上坐著的青年身材高挑勻稱,此刻穿了一件駝色長衫,腰上一根白色腰帶。頭髮在後面束起一個髮髻,松垮隨意,而前額的發也在鬢角掉下幾縷。他的墨眉似劍,眼還是那般的燦爛若星河,只是這眉宇之間卻多了幾分的鬱結難抒。他舉起手邊的酒杯便是一口喝盡,狠狠咽下便是一股穿過喉腸的燒灼快感,接著便換來一會的麻木,隨後又是一杯。
那年長一些的弟子上前躬身:「大師兄,剛接到今日消息的匯總,還是沒有林姑娘的下落。」
於墨霄揮手:「知道了,你們走吧。」
那弟子並不動,一把抓過於墨霄手上的酒杯:「師兄,你別再喝啦。讓掌門看見又要責罰你。前幾日你不肯接受秋下掌門給你和柳姑娘定的婚期,掌門才抽了你一頓鞭子,這才好些。」
「不用你們管,你們懂什麼?」他半帶著惱怒半帶著醉意,訓斥了他倆幾句。那兩個弟子唉聲嘆氣地下了樓,一溜煙不見了人影。
林寒初在屋角一個不起眼的昏暗位子上坐下,默默瞧著他。她從未看過他如此模樣,意志消沉,不修邊幅。她心中默想:難道他這幾個月來一直在找她?他一直在思念她?為此還拒絕了婚約?想到此處,不由得心中泛起了陣陣漣漪。
於墨霄又一連喝了幾杯,林寒初只見他慢慢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物件,放在手中來回摩挲。那東西似乎只手tຊ指大小,分為兩件,林寒初定睛一看:是那根已經碎成兩半的玉蘭髮簪!原來他還留著,一直隨身帶著。林寒初起身,慢慢走到他的桌對面,默默坐下。
「這裡有人了,請找別的坐吧!」他隨口說了一句,仍低頭呆呆看著那斷簪。
林寒初輕輕把頭上的黑紗帽摘掉,他微微抬頭。初春的傍晚,天色如暗沉的海水,而月光和著街上和酒家裡的燭光,射出微黃而溫暖的顏色,映在匆匆行人的臉上,映在她的臉上,卻瞬間點亮了他的眼睛。
「你!」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瞬間醒了酒。「寒初,真的是你!」他跨過桌邊,想一把拉住她的手,可是手伸了出去又停了下來。他只是那麼靜靜地看著她,知道她安然無恙,便已滿足。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話裡帶著難掩的激動,還有些歉意。他想說他找了她好幾個月,甚至翻遍了開封城的每條巷子,和近郊的每片林子;他想說他當日不是故意砍傷她,他百般懊悔,當初她說要讓他內疚一輩子的話真是靈驗了;他還想說他發瘋地想她,希望和她說很多很多的話,可惜此刻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別再喝了。」她克制地對他說,其實她心裡什麼都清楚。看到他今天的樣子,之前他對她說過的那些傷人的話,她似乎一下子都可以原諒他。可惜如今,他們之間還隔著太多太多的阻撓和迷團。與他相處日久,她明白於墨霄衝動的性子,在很多事情上,他總是一時興起,不會思前想後,因此難免說些傷人的話,做些傷人的事。在個性上,林寒初的確比他冷靜許多。她雖然被他感動,可是顧忌到兩人之間還沒有說清的那些恩怨,她眼下只能對他依舊冷淡。
他見她無動於衷,顯出了些許失望,可是依然那麼目不移視地看著她,他輕輕握住她的手:「寒初,當日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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