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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有麥的照顧。」
徐易安的目光一直在林有麥身上,她走在前頭, 還在聽歌,偶爾跟著音樂扭扭身子, 一蹦又一跳,頭頂帽子上那顆毛絨小球始終沒停歇過。他眉眼彎彎, 好像正在聽歌、正在跳舞的是他,他因為林有麥的快樂而笑起來。這一幕被旁邊的徐昱之捕捉到, 他快走兩步,到徐易安的面前轉過身, 擋住了他的視線,他一邊倒著走一邊開口:「做好自己的工作,別反過來讓你嫂子照顧你。」
徐易安摘下口罩,呼吸清晨的冷空氣,他的嘴唇上有塊血痂,很新,看樣子才結不久,是那種如果摳掉一定會流血的薄痂。難得出了一次太陽,並沒有什麼溫度的陽光的打在他的臉上,眸子在光的照耀下呈現出琥珀色的光澤。徐昱之看見了徐易安下頜那枚紫紅的印記。
能在這個位置出現,說明在當時這副身體的主人極度愜意,愜意到仰起了面。仰面是一個讓人安全感流失的動作,意味著要把身體最脆弱致命的部位展現給對方,縱容對方退出自己的視野,將身體置於他人把控的不穩定的處境中。這恰好也體現了始作俑者的狡猾。
這個位置既不能被一眼發現,但也無法拿圍巾完全擋住,只要有心留意那張臉超過五秒,勢必能看見這個印子。
那片血痂與它相呼應,它們的出身透露著不為外人道的詭譎。
徐易安並沒有因為那句特意強調「嫂子」的話出現任何情緒上的波動,最多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因為陽光正對著他的眼睛。他平靜而悠然,那派怡然給人的感受像是學生時代寫數學練習冊翻到答案頁結果印著一個略,被無聲地提醒——請自主解答,因為答案顯而易見。
徐昱之直勾勾盯著的樣子倒是顯露出他的異常,他正在瘋狂地解題,這道題本身不需要多少解題步驟,他只是不敢相信會這麼簡單。
「好的,」徐易安說話了,他的嘴角不知道是上翹了還是依舊平整,看太久無法辨出變化,「我會照顧好嫂子的。」
早在最開始使用這兩個字眼的是林有麥。林有麥用嫂子這個詞來定位自己和徐易安的關係時,徐易安還只是個沉默寡言的高中生。他眼裡黑黝黝的一片,喜怒哀樂都不是很明顯。他的習慣就是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別人,任何需求渴望都藏在眼裡,容易給人一種不討喜的固執,也沒人打算進入到他的眼睛裡探索什麼。他當時用沉默作為了自己的答案。
徐易安說完了,也沒有繼續對話的打算,於是繞過他,跟上了前面的林有麥。
林有麥正好取下藍牙耳機,徐易安就湊到了身邊,他的口罩掛在耳邊,半戴不戴的,他指著嘴唇上的口子,聲音像蒙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有麥,嘴巴痛。」
林有麥親昵人的方式實在有點像狼。她身心滿足了,開心了,就要咬人。口口下死勁,見血才滿意。她把他這裡咬咬,那裡啃啃,然後看著徐易安滿身帶血的齒痕,如同看著自己辛苦了一晚的傑作,一時間詩意大發,決定做首詩,半天做不出來,遂即興給他取了個符合當下情境的雅稱:斑點狗。又俗稱花狗,她問徐易安,滿不滿意這個新名字?當然,不滿意也得滿意,這事輪不到他插嘴,以後就叫他花狗。
徐易安頻頻點頭,看起來對自己的新名諱滿意的不得了。他巴不得林有麥再多給自己兩口,最好天天抱著他咬。牙齒陷入皮肉里的瞬間,他才有了在林有麥手裡活過來的感受,於是才知道自己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他真希望林有麥大發慈悲,多咬咬他,多欺負他,多看看他。他只想活在每個與林有麥有關的瞬間。
他牽著林有麥的手指,碰碰自己的嘴唇。
「這是傷口?小到要用顯微鏡才能看見,有什麼好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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