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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
慕清姜的大眼睛里弥漫着水雾，她容貌昳丽精致，不施粉黛却也气场强大，但此刻却显出几分娇憨可爱。
“我……再等等吧。”谁叫她心软呢。
谢煊拧眉，顿了顿，道：“我在医院对面有个公寓，你可以去睡会儿。”
都困的不行了。
慕清姜有些犹豫，谢煊说：“你需要休息。”
“好。”慕清姜困的都没什么理智了，点头答应下来。慕清安听到两人的对话正要开口，就被谢煊一个冷漠的眼神逼退。
慕清姜跟着谢煊下楼开车。
她刚上车，就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她起的早，上完课又忙了一下午到深夜。
这入睡速度……
谢煊都愣了下。
她也太放心了他了吧。
谢煊有些无奈，却还是放缓了车速。
车子停在医院对面小区楼下，他这才看向慕清姜，微弱的路灯从车头的玻璃落下来，洒在她脸上。
她皮肤白皙，吹弹可破，巴掌大小的脸，五官精致，赫然是被上帝偏爱的存在。
谢煊看的怔了下。
他打开车门，走到慕清姜的车门边，将她抱了出来。
比他想象的更轻，更……软。
他稳步抱着人进了电梯，打开他的房子，将人放到了次卧的床上，盖好被子这才离开。
-
翌日。
慕清姜睡的虽晚，可生物钟让她起的很早。
一睁眼，她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她猛地坐起，愣住。
谢煊说他有房子，然后……
她就不知道了。
慕清姜垂眸，看见她衣服齐整，动作利落的下床。她拿起床边的手机，按了按，没反应。
估摸着是没电了。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天微微亮，她离开房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离开。
房子里没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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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姜路过护士台的时候顺便借了护士台的充电器，把手机放在这充电。
这才朝宋宜书的病房走去。
她刚走到病房门口，第一眼就看到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睁着双眼无声流泪的宋宜书。
以及趴在病床边睡着的慕清安。
宋宜书醒了。
可即便听到了慕清姜的脚步声，她依旧没有动作，完全没有看过来的意思。
一时间，慕清姜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她沉默着走到一边坐下。
“宜书！”
忽然，慕清安一声惊吼，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坐直身体，顾不上发麻的手，第一时间看宋宜书的状况。
“宜书……”
看到宋宜书不断流泪的样子，他的声音也低沉下去，只有心痛和难过，“宜书，你，你别哭。”
他手无足措，像个笨拙的孩子。
可随着他的安慰，宋宜书的眼泪却更汹涌了些。
人就是如此，一个人时还能故作坚强，一旦有人安慰却会更加伤心。
“宜书……”
慕清安想安慰，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只能笨拙的喊她的名字，“你，你别哭啊，你别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