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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息絕把和離書交給花未拂的時候,花未拂簡直不敢相信,將細絹鋪平,冰涼的指尖一一撫摸過那一個個娟秀小字。和離,一別兩寬,各生歡喜。花未拂激動得熱淚盈眶,「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真的是他的字跡,他終於肯放過我了。」花未拂含淚笑著,星光四射,他第一次由衷地感謝花焉知,但也很惋惜,這麼久才找到。
「這是從花焉知口中找到的,想來,別有用意吧。」息絕呼了一口氣。
生辰那天,花焉知想要親吻花未拂,卻被他拒絕了,要是他當初同意了,說不定花焉知會早點兒還他自由身。在花未拂眼裡,這塊細絹像是金線織就一般,珍貴無比,「花焉知的別有用意,終究是敵不過天意。真是太好了,息絕,謝謝你。」
「見外了。」
「世言大人一定會高興的,我去告訴世言大人。」花未拂這就要起身,桌前的息絕神情立刻慌亂起來,攔住了他的去路,「嗯?怎麼了?」
息絕不慣說謊,支支吾吾著說道:「別……別去了,呃,我來的時候告訴世言了,他很高興,才喝了藥,已經睡下了,你還是忙你的,別去打擾他了。」
「哈哈。」他笑彎眉眼,「世言大人近來太鬧騰了,如今總算可以安穩休息了。夜尋,幫我取來印泥。」
「嗯。」夜尋表情不自然,點點頭去找印泥了。
花未拂放寬了心,只要畫了押,他算是跟花焉知兩清了,是生離死別,各生歡喜才對。
府邸一天天在籌備婚事,花焉知死前留下的和離書使得那些詆毀蕭世言的人啞口無言,不過蕭世言也沒心思在乎那些不實之論了,只耐心地等著冬至大婚。
正如他們常說的,事情會好起來的,是的,事情在一天天變好,花家兩次易主,這次也該重振往日的輝煌了。花未拂在書房裡端坐著寫字,一來練字,二來抄寫的《千字文》可以等久長長大學字的時候派上用場。
蕭世言的身體暫時好轉,趴在桌上盯著花未拂手裡的筆,沒過一會,臉就貼在桌面上睡著了,涎水從口中流了出來,很快浸濕了花未拂摞在一起的黑字白紙。
「呃?」待花未拂發覺時,忍俊不禁,放下筆捏了捏他的臉蛋兒,「可真是個會搗亂的小傢伙。」自己帶回家的小笨蛋,還得自己寵著,花未拂掂起紙張,輕輕抖著上面的口水。可憐了剛才寫的字,每張上面都有幾個字被墨水暈染開,到時候怎麼跟久長解釋呢?你娘親睡覺,夢見了好吃的,流了一桌子的口水,把《千字文》弄成這樣的?
桌子上都是口水,花未拂不得不收拾一下桌上的東西,搬開了書本,挪了挪硯台,疊好帕子剛要擦拭,蕭世言身體抽搐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醒了?好吃嗎?」花未拂微笑,把帕子在桌上按了按。
「好吃。」蕭世言趴在桌上睡覺,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以至於起身的時候脖子都很酸痛,臉盤子浸在口水裡,抬起來的時候又紅又濕,「咦惹。」蕭世言皺眉,自己都嫌棄自己,「給我擦擦,臉上。」他伸著脖子。
「哈哈。」
睡覺就是浪費口水!蕭世言揉了揉臉蛋,「我渴了,不想喝茶,家裡還有沒有酒啊?最好是那種陳釀。哎呀,你別寫了,帶我去喝酒。」
提到陳釀,外面又在下著雪,花未拂突然想起來花焉知去年埋了兩壇好酒,於是告訴蕭世言:「陳釀有是有,還是之前花焉知埋藏的兩壇,你要是想喝的話,自己去挖出來,我得再寫一會兒。」
蕭世言立刻來了興趣,「沒想到花焉知還挺會成全人的,連酒都給我們埋了兩壇,等著,我去挖,在哪兒埋著呢?」
應該是老地方吧?花未拂思索片刻後回道:「在花苑鞦韆左邊,靠牆角的那棵樹底下。挖到之後,記得溫一下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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