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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不過這次也不算沒有收穫,恰恰相反,收穫還挺大的。
之前金掌柜早就指認,他的當鋪東家另外一層身份,正是白蓮教的分壇副壇主。
從這位副壇主的口中,汪直得知,白蓮教在全國的分壇不多,經過官府不斷的打壓之後就更少了。
如今山西就只剩下這一處分壇,壇主正是丁容。
唐泛他們回來的時候,汪直早已審問得七七八八,汪府也被他自上而下全部倒騰了一遍,那些跟丁容過從甚密的人,統統被他找人看管起來。
若是這些人裡頭也有嫌疑的話,可以想見,以汪直對叛徒深惡痛絕的個性,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他們的。
不過唐泛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中反而產生了更多的疑問:&ldo;丁容是兩年多前才跟著你來到大同的,難道在來此之前,他就已經與白蓮教勾結上了嗎?&rdo;
汪直淡淡道:&ldo;那個副壇主說,丁容是來大同之後才被提拔為新壇主的,在那之前的壇主是他。至於京城那邊,對方也不是很清楚,只說總壇對他十分看重。我猜,他十有八九是來大同之前,就已經與白蓮教有所瓜葛了,若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會更加複雜。&rdo;
唐泛:&ldo;他們口中的總壇,到底在何處?大龍頭又是誰?&rdo;
汪直:&ldo;那副壇主說,他也沒見過大龍頭,但是如果能夠找到一個人,他肯定知道。&rdo;
唐泛:&ldo;誰?&rdo;
汪直:&ldo;李子龍。&rdo;
唐泛與隋州相視一眼,兩人皆微微動容。
這位李子龍李道長的名字,他們已經不是頭一回聽說了,簡直稱得上如雷貫耳,連汪直最初,也是靠著破獲李子龍的案子發跡的。
而當初屢次對他們下絆子的李漫,據說也從李子龍那裡學過幾手,所以才能在京城時以易容幻術,跟兒子掉包,騙過唐泛他們的眼睛。
唐泛道:&ldo;是了,當初那個九娘子就和我說過,李子龍根本沒有死。不過話說回來,他明明已經被判了斬立決,卻還能逃脫,這其中若說有什麼法術神通,我是決然不信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幫他,而且這人必然隱藏得極深,還要有通天的能力,此人會是誰?萬通?還是尚銘?&rdo;
汪直道:&ldo;李子龍從京城逃脫之後,就逃到了這裡,甚至設法出關,如今正在韃靼人那邊混得如魚得水,還被奉為國師。&rdo;
唐泛覺得有點滑稽:&ldo;韃靼人將一個中原人奉為國師?&rdo;
汪直撇撇嘴:&ldo;你別小看那個李子龍,妖狐案出的時候,你沒有在場,所以不知情,當時好好地上著早朝,一隻碩大妖狐便忽然出現在皇宮,許多人當場都瞧見了,陛下也是親眼所見,否則也不會讓我開設西廠專門查辦這個案子。就算他那些全是騙人的把戲,那也說明他的把戲已經出神入化了。再說韃靼人本來就自詡為前元皇族後裔,想當年忽必烈曾奉丘處機為國師,李子龍能哄得韃靼人信他那一套,也是他的本事。&rdo;
唐泛笑道:&ldo;說得是,是我小看李道長了,白蓮教賊心不死,一直想著謀反,韃靼人更是野心勃勃,兩者一拍即合,互相利用,倒也合情合理。&rdo;
汪直皺眉:&ldo;李子龍的事情暫且不管他。現在的問題是,威寧海子那邊的事情還未解決,如果明軍一往威寧海子就出事,那仗也不用打了,以後就光守著大同城,敵人一來就守城擊退,他們見勢不妙就可以從容退走,根本無法對他們造成什麼打擊。那副壇主原先一直就在山西一帶活動,根本沒去過偏關外,從他身上也問不出威寧海子的事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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