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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惠和王氏把兩人送出來，滿臉堆笑，看向這對姐弟的目光里滿是討好。
&ldo;這是談成了?&rdo;顏雪懷喃喃自語。
&ldo;我知道他們住在哪裡。&rdo;耳邊傳來小孩子稚嫩的聲音。
顏雪懷轉過頭，見阿寶也在看那對姐弟，她問道：&ldo;你見過他們嗎?&rdo;
阿寶點點頭，眼睛看向顏雪懷腰間的荷包。
顏雪懷伸手從荷包里拿出幾顆麥芽糖做的小糖瓜，反著矮桌上還沒有剝皮的茶葉蛋。
&ldo;你只要告訴我，他們住在哪裡，雞蛋黃是你的，茶葉蛋也是你的，還有這些糖瓜也全都給你。&rdo;
她的話音剛落，阿寶又踮著腳尖指向前面的大路口：&ldo;他們住在同福客棧，就是門口有個面人攤的那家客棧。&rdo;
顏雪懷把糖瓜放到阿寶的小手裡，往矮桌上放了一串銅錢，便去逛街了。
她在街上逛了一會兒，遠遠看到那對姐弟走進了同福客棧。
客棧門口果然有個面人攤，圍著一群小孩子。
顏雪懷擠進去，做了只長著黑眼圈的哪吒。
&ldo;你這個哪吒真醜。&rdo;一個小孩說道。
顏雪懷把那隻哪吒高高舉過頭頂，生怕被小孩子們給碰壞了。
她擠出人群，看到那對姐弟換下了綢緞衣裳，各自是一身粗布短打，姐姐的頭髮也梳成了男子的樣式。
兩人走出了會昌街，在一處賣提籃豆腐的鋪子前停下來。
姐姐要進去，弟弟不肯，兩人將持著，最後還是姐姐贏了。
顏雪懷等到姐弟倆全都進去了，才不緊不慢地跟了進去。
鋪子裡只有松鬆散散四張桌子，除了一張空桌子以外，其他三張都有人。
一張坐著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年輕婦人，兩個孩子用勺子把豆腐撥拉得滿桌都是;
另一張上坐著的兩個老人，相對而坐，中間是裝在葦籃里的豆腐，二人無言，已入化境;
靠近門口的桌上坐的人穿著粗布裋褐的少年人，低著頭，專心致志吃著碗裡的豆腐。
姐弟倆在那張唯一的空桌子坐了，顏雪懷看了看，便坐到離門口最近的那張桌旁，對面的人連頭都沒抬。
顏雪懷要了也要了一籃豆腐。所謂提籃豆腐，就是一黑一白，兩大塊剛出鍋的豆腐，裝在蘆編的提籃里，配上七八種調料，熱氣騰騰地端上來，想吃什麼口味自己調。
婦人帶著的兩個孩子不停吵鬧，好在那對姐弟的嗓門也不小，顏雪懷聽得清清楚楚。
&ldo;姐，我聽人說要立字據，咱們沒立字據，要是那兩人不認帳了怎麼辦?&rdo;
&ldo;他們敢不認帳，咱們就把那鋪子給砸了，看他怕不怕。&rdo;
&ldo;軍師說了不讓咱們惹事。&rdo;
&ldo;軍師沒在，這裡我說了算。&rdo;
&ldo;好吧&rdo;
弟弟吃了兩口豆腐，忽然咦了一聲，問道：&ldo;姐，這豆腐咋是黑的呢，不會有毒吧?&rdo;
姐姐瞪他一眼：&ldo;你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裡是京城，京城裡的豆腐能和青雲鎮上的一樣嗎?&rdo;
弟弟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他小心翼翼舀了一口黑豆腐嘗了嘗，過了好一會兒，確定自己沒有被毒死，才又嘗了第二口。
忽然，弟弟一拍腦袋，問道：&ldo;姐，你會做生意嗎?&rdo;
&ldo;當然會了，做生意不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有啥難的?&rdo;
&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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