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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叶世离可不能听樊冬灵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沉吟片刻，似笑非笑道：“那本世子现在该叫你樊冬灵呢，还是方瑾瑶？”
面前的女人笑容苦涩道：“方瑾瑶这个名字已经背负了太多不该背负的东西了，主子还是叫奴婢樊冬灵吧。”
叶世离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亲自出马要将红花楼的势力从离州连根拔起，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帮本世子分忧解难？”
樊冬灵沉默了良久，摇了摇头道：“奴婢承认，里面确实掺杂着一点私心。”
“如今离州对抚玉国用兵，明显并不满足于风雷城而已。”
“倘若抚玉国覆灭，王爷自当裂土为王。”
“虽说初期肯定会以怀柔之策和大梁国和平共处，却并非没有开战的可能。”
“奴婢现在一无所有，为报血海深仇，就只能恃宠而骄。”
“主子明鉴，奴婢早晚都会将真实身份坦诚相告。”
“只是要想主子冲冠一怒为红颜，总得有所付出才行。”
“奴婢此番不惜以销魂阁和自己为筹码，也是想借机增添几分自己在主子心里的分量。”
樊冬灵知道自己这样说肯定会惹得叶世离不高兴，然而事到如今，她除了破罐子破摔之外，已经无路可走了。
不甘心失去心爱的男人，也不愿意诸多心血付之东流。
樊冬灵如今有苦自知。
除了当日在皇宫里绝望之外，她还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助过。
叶世离冷笑道：“还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樊冬灵面色凄然，无言以对。
自己酿下的苦果终归还是要自己来尝。
她现在无比后悔没有早点对叶世离表露身份，不然自己或许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被动了。
叶世离眼看樊冬灵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寒声道：“红花楼的事情暂时不需要你来插手。”
“本世子可用不着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来多管闲事。”
“至于你刚才所言究竟是真是假，本世子自然有办法查证。”
“丑话说在前面。”
“一旦被本世子发现你在说谎，那就别怪本世子不念旧情了。”
“殷雨晴如今是个什么下场，你已经看到了。”
“或许你没有她那么蛇蝎心肠，后果却不会比她好到哪去。”
这话极为凉薄，但是樊冬灵闻言却松了口气。
或许她有错在先，然而刚才那些话却是问心无愧。
甚至在樊冬灵看来，叶世离这并不算是薄情寡义。
堂堂离州世子若是连这点防人之心都没有，那才是她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