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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中品鵝翎羽則分作一筐，做長箭箭羽，射程較遠，可傷騎兵。下品的鴉羽則放在一起，做輕箭，又輕又快，適合防守近戰。還有些雜羽做的箭，給普通士兵用，五十步便沒了準頭，上了戰場生死看天……
謝太初終於與大黑達成了某種「君子協議」後，引馬而歸。
進門就看見趙淵在整理羽毛。
謝太初上前，已搶過他手裡的簸箕。
趙淵被搶了活計，手裡落空，便只能看他：「真人若不讓我做活，趕不上五日一繳的進度，便沒有口糧。」
「我照顧殿下。」
謝太初說著，便將水提進來灌滿水缸。
趙淵還未有反應，便目瞪口呆看著他從外面扛著半隻豬進來。
油膩膩的豬肉污了他肩頭。
飛入凡塵的神仙忽然就成了扛豬的農戶。
趙淵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雨過開霽……謝太初終於明白趙淵表字由來。
可這樣的人只笑了瞬間，便收斂了顏色，他低頭眼眶又紅，眼淚落在膝頭疊好的那件道服上。
「謝太初，你何必來？」他問。
「我……掛心殿下。」謝太初語塞，「殿下是我結髮之人。」
「不用再叫我殿下，我已是庶人，與真人云泥之別，不敢高攀。」趙淵說，他雙手捧起道服遞過去，道服里是那封送出去的和離書。
「和離書在天壽山時便交予真人。二心不同，難歸一意，淵只求一別。乞望真人成全，更莫相憎。」
謝太初半晌接過那道袍，捏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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