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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有些伤感。“你……把我卖给了恶魔。”
“……”法师征了一下，“只是做了一个，有利于你，也有利于华夏的决定，但是你还可以选着是否要留在恶魔那。”
转手画出传送门，一把躺椅和一把太阳伞落了下来，甚至还开了个小门拿来了两杯奶茶。
最近法师喜欢上奶茶，那群天使也很喜欢，于是龙组基地的冰箱里就一直有很多奶茶。各种口味都有。
面对法师的邀请，蔷薇还是坐了下来。
“她是我的杀父仇人。”
“我知道，我还答应了突击，要替银针报仇。”
所以换一个正常的异能人，莫甘娜必须死。
蔷薇不急，喝一口奶茶静静额等法师的答案。
“不过做了龙组的组长，开始和国家，和那些外星人接触，我才明白原来很多事情不是表面打打杀杀那么简单的，打赢了打输了有时候根本没区别，”
“弱小，所以没有选择，弱小是根本的原罪，”
“而且，龙组只剩下我一个了，我的家，我能说话的人只剩下你一个了，长老说，以后华夏也指望我能守护着，防止被人摘了桃子，我能怎么办？”
“以前不太理解姐为什么突然好像啥都会了，但是后来才发现，真到了这个位置不会也要会，不愿意想也要去想，然后争取更多的，做的更好的。”
蔷薇沉默，其实，她懂，因为不管是她，还是她父亲，甚至连莫甘娜都没有太多的选择。
刚知道真相的时候，蔷薇拿着匕首按着莫甘娜捅了两刀，一刀为了父亲，一刀为了华夏。
可是莫甘娜调出了凯莎没来地球之前，杜卡奥和莫甘娜信息交流，以及杜卡奥和其他文明的信息交流，这些信息差点把蔷薇整崩溃。
杜卡奥，闻名宇宙的战争狂人，德诺战争发起人，德诺造神工程中后期指挥人，地球造神工程主要策划人，以一代战士的实力推动了数百次次造神工程测试，每一次都代表着一个文明的陨落。
最后杜卡奥确定了稳打稳扎，造神先造人的思路，游说了半个宇宙，甚至说服烈阳，把蕾娜也放进来一起参与造神工程历练，甚至找到了还在宇宙流浪的莫甘娜，让莫甘娜也参与进来作为造神工程的工具人，从而全面推动了地球造神工程开启。
所以凯莎看到杜卡奥才会瞬间明白地球会出现莫甘娜，出现饕餮的原因。
所以华夏也只是造神工程的背景板，是她父亲制造战争的背景板。
但是杜卡奥没得选择，超神学院并不会无偿帮人保留文明火种，更不会帮助其他文明重建，为了文明的延续杜卡奥只能参与进来。
甚至连恶魔毙了他也是一场交易，因为嘉文各方面都符合德文文明主神的要求，可以升级三代神体了，但是在造神文明的漩涡里脱不出去，也没有资源升级。
恰好，莫甘娜要杜蔷薇，而且不会允许恶魔的继承人有一个父亲。
所以知道一切蔷薇接近崩溃，整个人都陷入迷茫。
“我父亲的事情，是真的吗？”
“不知道，但是……”法师打开了一个小小的传送门，在一个保险箱内取出一封信交给蔷薇，“一次开会的时候，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蔷薇愣神一下，几乎本能依然夺过信件拆开，却又胆怯了一下才细细的看，最后眼泪婆裟。
只是最终也没哭，任凭泪珠子哗啦哗啦的掉。
法师并不安慰，只是捧着奶茶喝着，也静静地诉说着。
“在巨峡市和莫甘娜干了一架之后，上面找我聊了很多，他们说，一个文明的延续其实并不在于什么秩序，也不在一时的混乱和灾难，而是在于人，在于文明的内核，还有这个文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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