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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分寸的,您放心吧吳嬤嬤。」晏長風怕她把柳清儀絮叨煩了,摟著胳膊哄著她往船上走。
一行人正待上船,忽聞岸邊傳來吵鬧聲。晏長風瞥了一眼,發現是兩個船夫在驅趕一個書生。
「去看看有什麼難處。」她隨口吩咐了一句,然後上了船。
過不多時,前去詢問的兄弟回來說,那書生的盤纏叫人偷了,所以無法登船。
晏長風問:「他去哪的?」
「是去北都的。」
「哦,那估計是參加來年春闈的,給他些盤纏,就說借他的。」晏長風吩咐。
「是,二姑娘。」
一個小插曲過去,船再次起程,晏長風又陷入了無盡的無聊中。
但這無聊很快就結束在了北方的寒冬中,船越至北越能感受到冷冽的不加掩飾的寒意。船上早早生了炭爐,最厚的衣服被子也都拿了出來,卻依舊不足以禦寒。
晏長風自認身體好,從不怕冷,如今也扛不住,不得不裹著厚毛大氅在船上來回走動。
「這天氣真是見了鬼了!吳嬤嬤,北都冬天都這樣冷嗎,北都的人如何扛得住?」
說到這裡,她沒來由地想起了某個在南方八月還要穿毛氅的混帳偽君子,他那樣的身子在北都,豈不是要住在火爐里?
吳嬤嬤笑說:「習慣了也就好了,其實城中還好,府上都有地龍,保管比南方冬天舒適。」
晏長風心裡嘖了一聲,想來以宋國公府的條件,那病秧子過得也很舒適,不能凍死那混帳,真是遺憾。
「阿嚏——!」
身在醉紅塵飲茶的裴修忽然打了個噴嚏,他輕揉了揉鼻尖,覺得這噴嚏打得沒有道理。
對坐的盛明宇又是如臨大敵,忙招呼著侍女關窗戶,「怪我怪我,我瞧著天像要落雪,惦記著接第一捧初雪,把你給忘了,你這才好了,再病了可了不得。」
「沒事,可能是讓香氣熏的,窗戶開著吧。」裴修阻止了要關窗的侍女,探頭往窗外看,正看見一隊車馬浩浩蕩蕩往城外去。
「咦,那不是德慶侯府的車馬?」盛明宇也看見了那頗為高調的車隊,「這一看就是府上二老爺做派,像是去城外接人的,不會是晏家二妹妹來了吧?」
裴修也想到了,算算時日,是該來了。
「晦氣!」
這時,不知哪個窗戶里發出了一聲飽含遺憾與厭煩的抱怨。
盛明宇跟著一樂,「這是你大哥吧,他這些日子怕是沒少做噩夢,我瞧著他見天兒眼底泛黑,活像要活不起了。」
晏長風可能不知道,自己人未至,壞名聲已經在北都傳開了。
當然,她這名聲本來也沒多好,幼時她隨母親來過北都一兩次,接觸過一些夫人小姐,給人的印象皆是調皮外向。
在世家那些夫人眼中,調皮的姑娘都不是能上檯面的姑娘,一些成見加上口口相傳,就導致晏二姑娘打小沒能樹立起一個好形象。
而最近自從傳出晏家大姑娘要入佛門,二姑娘要嫁入北都後,不知怎麼的,她的形象更是急轉直下。一些諸如晏二姑娘脾氣暴虐,動輒打人砍人的話漸漸傳了開來,更有甚者說她是母夜叉托生的,誰娶了她保管家宅不寧。
家宅寧不寧不知道,反正裴家大公子是不寧的,隔三岔五就要做一回噩夢,要麼夢見自己揭紅蓋頭揭出了一隻母夜叉,要麼夢見自己被母夜叉生吞活剝了,壽命活活都嚇短了。
裴修朝近身伺候的姑娘使了個眼色,那姑娘授意退出,不多時,又返回。
她跪坐在軟墊上,繪聲繪色複述:「世子爺說,晦氣!怎麼沒把這些南蠻子凍死在路上!」
裴修眉心微蹙。
盛明宇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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