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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若驚，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給予他莫大的信任，不假思索地說：&ldo;當然，布魯斯。&rdo;
&ldo;我……&rdo;布魯斯看著他，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克拉克說得沒錯，他的確從未向人傾訴過，就連當初阿爾弗雷德勸他對超人放下成見，他也是跟他吵了起來。
自從父母過世，他還沒有向任何人打開過心扉，以至於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似乎連做一個正常人的能力都失去了。布魯斯自嘲地笑了笑，長長地嘆口氣。
像是看出了他的困窘，克拉克耐心地問：&ldo;你夢見了什麼？&rdo;
布魯斯看出克拉克是想引導他說，幫他選擇了一個最容易的切入點。
而現在的克拉克越是善解人意，布魯斯心中的愧疚感便越深，他始終無法忘記，他差一點殺了他。
&ldo;我夢見了世界末日。&rdo;布魯斯說。
克拉克好奇道：&ldo;世界末日？&rdo;
&ldo;還有……還有克拉克。&rdo;布魯斯垂眸，避開了克拉克關切的目光。他悲哀地發現，他還是沒辦法坦然地面對他。
可他驟變的心跳也沒有引起這位克拉克的懷疑，他把布魯斯的反應全歸咎於悲傷，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布魯斯說：&ldo;我夢見他的屍體，我夢見一個怪物劈開了我的心臟，把我從空中扔了下來……那似乎是個外星生物。&rdo;
克拉克下意識屏住呼吸。
布魯斯補充道：&ldo;我夢見他們攻占了地球，毀滅了人類，而我好像是人類反抗軍的首領？所以他們殺了我。&rdo;
克拉克似乎鬆了口氣，有些哭笑不得，寬慰道：&ldo;那只是個夢，布魯斯，你……&rdo;
&ldo;但我擔心它是真的。&rdo;布魯斯打斷了他。
&ldo;……&rdo;克拉克看到他嚴肅的神情，也收起了玩笑的語氣，試探地問，&ldo;為什麼你會覺得那是真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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