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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的。”
“为什么？”
黎晓的声音自门后传来，空灵的嗓音轻轻颤抖，染上哭腔。
“为什么你要让爸爸一个人去承受那些，你不是喜欢爸爸吗？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保护好他？你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为什么你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为什么只有看到那双眼睛你才认定我是你的孩子？”
“……我很抱歉。”佐助垂首，再度重复：“我很抱歉，黎晓。”
他知道一句轻飘飘地道歉并不能弥补什么，但除了抱歉，他不知该如何安抚他的孩子。
门内的声音断断续续，慢慢拼凑出一段话。
“佐助叔叔，你知道我有多渴望见到自己的‘母亲'吗？为了这个我甚至在大狐狸说出我所谓的‘母亲'并不存在时和它大吵一架。所以佐助叔叔，在知道你就是我另一位爸爸时我虽然震惊但更多的确是窃喜很快我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恨你！”
黎晓在自己的意识世界低声啜泣，他不知道自己该将这种异样的情绪波动归咎于谁，明明他是那样渴望见到自己的双亲，渴望了解自己的身世，可当事实摆在眼前他却无力面对。
他不知道这算什么，他只知道成百上千的担忧疑虑汹涌得要将他淹没，而他却无力反抗，就连挣扎的勇气也一同失去了。
“佐助叔叔，爸爸他从来没有他所表现的那样坚强，有时只是一个不经意的举动都会伤害到他。他已经习惯小心翼翼地将别人保护起来，习惯了不求回报的付出，哪怕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却还是固执的将我们所有人护在羽翼之下。佐助叔叔你明白吗？你能明白爸爸的脆弱吗？”
在看不见尽头的黑暗中，黎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好像又回到了待在“母亲”腹中那段时光。
死寂、绝望一般的死寂……
当初若不是从未感受到厌恶，若不是感受到爸爸的欣喜，他甚至连勇气降生在这个世界的勇气都没有！
“呐，佐助叔叔，你同爸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他从不说你和他以前的事？就连你们的羁绊也只有鼬叔叔同我讲过只言片语。”
黎晓看向四周的黑暗，愈发坚定了想要知道一切的想法。
佐助沉默着不止该从何说起，他同鸣人之间的羁绊缘起于那样遥远的过去，他们的中间牵动着这样那样的黑暗，他该怎么和这孩子解释？他还能解释得清楚吗？
“佐助叔叔。”
黎晓兀自起身，佐助所处的方向泛着紫色幽光在漆黑如墨的意识世界中格外显眼。
“我不想和爸爸一样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黎晓，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但那不是现在。”
“那你们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你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解释，总是避重就轻的让我相信，让我安心，你们真的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佐助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黎晓都要以为他已经放弃了。
“黎晓，就这一次。”
佐助的声音再度传来，透着不易察觉的无奈和宠溺：“再给我和鸣人一些时间吧，到时我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不要！”
黎晓拒绝的干脆：“你们都一样，总是说着会告诉我，却一拖再拖，我也是人啊，我也会担心得胡思乱想，也会在你们受伤时心疼。佐助叔叔，难道说你们的过往就那样让你们觉得难以启齿吗？”
“没有！”佐助厉声反驳着：“我从未那样想！”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鸣人之于他是太阳，是余生只一人的深情，是他千百年来都难以触及的痴心妄想。
“那你在想什么？”黎晓大吼：“说啊！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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