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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回不压她手了,只拿一双手去箍着她的纤腰,发了狠似地在她耳边逼问:“娘子总要告诉我姓甚名谁,好叫我的心有个去处。”
顾南音冷眼瞧过去,“不告诉你,总好过你说了个假名来的坦荡。”
梁东序立时便认错,咬着她的耳垂祈求:“我叫梁东序,二十七岁,生在金陵,长住在范阳,……”
顾南音被他在耳边的吸吮闹的心烦意乱,横竖云檀回去报了信,心也定了几分,这便倏地转向梁东序,纤柔的手抚上他的脸。
“我可不想知道你的来历。”她慢慢凑近他的耳垂,贝齿轻轻咬住了,“小相公,你既不爱吃鸭油烧饼,那便给你换一样。”
她在他的耳边轻吐兰香,眼见着红云由他的侧脸一直蔓延至耳朵尖儿。
第48章 .月出东斗别转了,再转该头晕了。……
她像云。
柔软、洁白,像是择时辰而限定的一场梦。
医馆特有的草药气味,混合着唇舌间一吸一吐的喘息香,在他的肩颈、脊背游走,那香气氤氲到的每一处,都惹起了微微的颤栗,于是每一处颤栗都去拥抱那香气,彼此相融而贴合。
她令他觉得抓不住。
即便她纤白的手臂环在他的脖颈,即便是那浑而圆的云朵窝在他的怀中,即便她的那一点儿香甜被噙在自己的唇舌间,她依旧微喘着、哑着喉咙在他的喘息里低声唤他小相公,要他来得再猛烈一些。
于是他微醉着,同那云朵一句一句说着话。她在香风软云里轻笑,每一句里都混杂着低低的声音,话也说不清晰了,却还记着要消遣他一句不如香茶。
天爷,这世上竟有她这般令人惦念的女子?
窗外悄悄的起了风,月亮也垂着首,静静看着世间,若有所思地降下一片温柔的光,这个时候只有安静,在安静的夜色里彼此视线恍惚……
若经络还不得疏解的话,那桑枝锤也可拿来一用。桑枝锤用艾灸熏了,还带着炙热的火,炙烤着室中一片热腾腾。
按理说他不该太过激动,二十八岁的年纪,经历的岁月如长河,可再细细想来,有一段漫长而旷久的岁月,他忙于政事,忙北地的百姓,忙于同边境的蛮军打仗,似乎从没有认真而热切的爱过一个人。
从哪里开始的呢?大约就是运河上的那一垂首,有一缕湿发在雪山上蜿蜒,一直绵延进他的心里。
于是他祈求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她却在旖旎里笑,笑得像个菩萨。
他不敢歇下,也不敢闭眼,可大约是在医馆的缘故,也或许药香使人入眠,他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再醒来时,晨光和煦,自己衣物整齐,那医馆的坐馆大夫兼店主,一个叫屠香茶的姑娘过来唤醒他,笑着说道:“公子,您该走了。”
梁东序醒悟过来,懊恼地锤了捶床榻。
还有什么可问的,这香茶同娘子是一伙的,他爱她爱进了骨头缝里,就要爱屋及乌,绝不能让她伤心。
于是他站起身,身边长随祝东风小心翼翼地捧来了一个布兜,向他交底:“那娘子,给了您五两银子。”
梁东序面色微霁,甚至有些甜蜜,他接过了银子,仔细地装进了袖袋。
上回给了二两,这回却给了五两。她昨夜还说这程子需要银子,却还能匀出来五两给他,这是不是能说明,娘子对他稍微有了一些上心?
转瞬他又低落了: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娘子又有一次毫不犹豫地把他给甩了,末了还打发了他五两银子。
可惜他这两日就要启程,若是不能将她拐回范阳,那下回见面就不知猴年马月了。
梁东序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酸楚,只等着手下人来报她的消息,可没过一时,那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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