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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宸賀今天雖然沒來,但他告的是病假,朝堂之上人盡皆知。
怎麼病的?
被天昌帝打病的。為著也是鹽鐵司的事情。
天昌帝不耐煩地從鼻孔里噴出一口氣:&ldo;罰了也打了,宸賀說的也有道理,眼下充足國庫要緊。&rdo;
季擇林無視他的話:&ldo;罰的太少,打的太輕,如此輕輕拿起輕輕放下,有失天威。也難保群臣不會效仿。&rdo;
如果趙宸賀此刻在的話,一定會噴的他媽都不認識。
可惜他不在。
天昌帝看著底下蠢蠢欲動的兵部、吏部人員,強自閉了閉眼睛,咽下一口氣,沒有跟他繼續爭。
&ldo;知道了,朕會考慮。&rdo;天昌帝目光銳利地剜著他,&ldo;還要參什麼?&rdo;
季擇林目視前方,擲地有聲道:&ldo;臣三參皇子年幼,百業待興,此時不宜立太子。&rdo;
殿上氛圍比之前更加沉默了,御史台管好了自己的眼睛,宋禮明也閉緊了嘴。
天昌帝掃視全場,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駁。
漫長的沉寂中,直到雲成出列:&ldo;皇室子嗣凋零。立了太子,就立了根本。冊立太子宜早不宜晚。&rdo;
季擇林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絲迷茫和意外。
天昌帝立刻道:&ldo;朕只有景復一位皇子,立了他,百官也有了主心骨,知道自己該效忠的是誰。以免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想法來,最終落得老三的結果。&rdo;
他暗指忠勤王府其他庶出的弟妹,或許連雲成一併提點了。
季擇林深吸一口氣:&ldo;皇氏花開兩支,太上皇在位時沒有子嗣,最終禪位於忠勤王府。您子嗣稀少,若是皇子不堪用,也可以從其他旁支裡面挑,都是為了江山社稷。&rdo;
天昌帝指著他,張嘴半晌說不出話。
季擇林跪在地上,鏗鏘道:&ldo;當年太上皇能選中您,望皇上也能選中雄才,將來順應天意民情,繼承大統。&rdo;
天昌帝死死盯著他,胸膛劇烈起伏起來。
福有祿端上茶水要餵給他喝,他哆嗦著喝了一口,猛烈地咳嗽起來。
雲成焦急道:&ldo;皇兄!&rdo;
天昌帝朝他擺擺手,而後猛咳著吐出一口血來!
滿朝文武皆驚,一齊跪在高呼:&ldo;皇上保重龍體!&rdo;
天昌帝耳朵里聽著那喊聲,腦子裡像有弦在拉。磨的他腦仁俱裂,雙眼發黑。
伸出去的手抓在了龍椅上,那上頭還站著猩紅的血跡。
福有祿驚叫一聲:&ldo;皇上!&rdo;
只見天昌帝雙眼緊閉往後重重一靠,整個人砸在金碧輝煌的龍背上,暈了過去。
第39章
天昌帝第二天早晨才醒來, 雲成在病榻旁侍奉完湯藥,輕輕地說:&ldo;皇兄醒了就好,不要同季大人生氣, 養好身體要緊。&rdo;
天昌帝緩了片刻, 抬了一下手,雲成握住了。
天昌帝攥著他,餘光瞥見縮在雲成後頭的景復, 幽幽嘆了口氣。
&ldo;別嚇到孩子。&rdo;雲成把景復叫過去,三個人親親密密地堆在一塊。
福有祿在一旁彎下腰, 低聲說:&ldo;南親王守著您一夜未闔眼,急壞了。&rdo;
天昌帝有些動容,緩緩吸了幾口氣。
&ldo;只有你,&rdo;他的嘴唇蒼白, 聲音無力, &ldo;支持朕立太子。其他人都是外臣。&rdo;
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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