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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枝果然放鬆了下來，臉上浮現了一抹笑意。
東瓊看了一會兒，慢慢地靠了過去，懷念地說：「真好啊，慕枝，我又想起了從前……」
「從前，我們也是這樣唱歌跳舞，快快樂樂的。」
慕枝的身體一僵，但還是沒有推開東瓊，低低地「嗯」了一聲。
兩人的身影互相依偎著，倒映在地上的影子都交疊在了一起，落在別人的眼中，顯得是那麼得親密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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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陵雲遠遠地望著，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他親眼看著慕枝唱歌，看著慕枝與另外的人舉止親密。不知不覺間，垂在身側的手指握緊了起來，用力之大，連戳破了掌心都絲毫不知。
顧陵雲的心口湧現了一股奇怪的情緒。
像是有一群螞蟻在不停地啃食著，痛苦並不明顯，但卻是漫長而綿密的，讓人無法忽視。
妖王站在顧陵雲的身側，還在說著風涼話：「仙尊您看——我就說慕枝現在過得很好，現在，您相信了吧？」
顧陵雲自虐一般，沒有挪開目光。
可偏偏，東瓊轉過了頭，對上了顧陵雲的視線。他挑釁地咧了咧唇角，然後低頭湊了上去。
看起來，就像是在親慕枝的臉頰一般。
咔嚓——
顧陵雲所在的山崖發出了一聲輕響，上面一塊一人多高的石頭迸裂，化作了粉末，不復存在。
妖王有些可惜：「仙尊，你拿石頭出什麼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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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間。
慕枝面對突然親近過來的東瓊，別開了臉：「你做什麼……」
東瓊十分自然地收回了手：「剛才有一個討厭的人在看你，我不想讓他看你。」
慕枝：「是誰？」
一邊說著，他一邊轉過了頭，想要看看東瓊口中的人。
隔著茫茫梧桐樹林，落入他眼中的，只有空蕩蕩的山崖。
可仔細看去，這山崖上竟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縫，搖搖欲墜，像是……有人在上面宣洩過情緒一樣。
第31章 不願見你
慕枝察覺到了一點古怪, 認真地打量著那座山崖。
一抹冷白衣角一閃而過，消失在了茫茫梧桐樹後。
慕枝還未看清是誰，就聽見耳邊傳來了東瓊的呼喚。
「慕枝, 快看這裡——」
慕枝回過了神。
日光燦爛。
東瓊身姿敏捷，倒掛在上方的樹枝上, 一頭張揚的髮絲垂了下來，在半空搖晃。
他衝著慕枝笑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小太陽一般, 燦爛而熱情, 沒有一點陰霾。
慕枝也被這情緒所感染，抿唇微微一笑：「怎麼啦？」
東瓊一手背在身後，親昵地湊了過去, 語氣輕快地問：「猜猜我的手裡拿著什麼？」
不用去看, 慕枝就先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他歪了歪頭：「是花？」
東瓊一個後空翻，穩穩地落在了慕枝的面前, 伸手遞了過去。
果然是一捧花。
不是什麼多名貴的品種, 只是山野中隨處可見的小花小草。花瓣紅艷艷，簇擁在一起, 迎風招展。
看起來普普通通, 唯一特殊的就是，花蕊之中蘊藏著甜甜的蜂蜜。
這是幼鳥們最喜歡的零嘴。
慕枝也不能例外, 在以前，他常常會一邊趴在草地曬著太陽, 一邊品嘗著甜滋滋的蜜, 一下子便能從唇舌甜到心口。
那是無憂無慮, 沒有任何煩惱的「以前」。
慕枝一時恍惚，竟沒有伸手去接。
東瓊等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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