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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落在深處。身體還是滿足的觸接在一起，心臟的鼓點還在整齊而劇烈的敲打，都沒有鬆手的意思。
……
來壽，為什麼想起來找我？
我……不知道……
我說不清為何，不過……待在我身邊。
……約理……
我知道姓鄭的不容你了，今後我來保護你。
約理……我……唔嗯……
壽……再一次……好不好……
鍾來壽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內屋的窗簾體貼的合著，枕邊擺著一套黑色的中山裝。
想起昨晚，象第一次一樣，第二次過後立刻就睡得死死的。他掀開被子看了看，果然身體和床鋪都已經清理乾淨，羞愧的無地自容。
套間的外屋隱隱約約的傳來說話聲，除了盧約理和晉子，好像還有其他人。鍾來壽忙穿好衣服爬起床來。
&ldo;盧先生這一招釜底抽薪用的實在是妙吶，早就聽說您了，今日得以一見果然不同反響。&rdo;
隔著一面牆一道門，陌生人的聲音很小，卻清晰的很。不知怎的，鍾來壽聽著那口氣，總會想到周大哥。
&ldo;翁先生謬讚了。晉子，去備個車，過會咱們帶翁先生去看看貨。&rdo;
&ldo;這倒不急，盧先生的為人咱們信得過。&rdo;說話的人似是喝了一口茶，接著又說：&ldo;現下時局不好，國民軍仍舊不肯與各方合作聯合抗日，但咱們不能姑息，這把戰火怕是一時半會還燒不完。我這次來，一是想跟盧先生商量下，那批貨在您這兒多存些時日，咱們派人一點一點分批運出去。&rdo;
&ldo;嗯。這個不難，倉庫那邊跟父親原是朋友，貨放在那裡儘管安心。&rdo;
&ldo;二來，咱們是想跟盧先生商量著再要一批貨，而且越快越好。&rdo;
&ldo;這個……&rdo;
&ldo;我知道您國外的關係都在北平，也知道盧先生您現在回北平就是死路一條，盧家的家業連同您弟弟一樣也保不住。但是國之存亡，您這一批貨就能救上成百成千的弟兄，所以在下提這個要求，錢不成問題，貨還請盧先生能再想想辦法。&rdo;
這話象錘子一樣狠狠砸在鍾來壽的心上，思緒飛轉，回不回北平，一面關係到盧約理的生死，一面關係到爹的全身屍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沉默了半晌，有人推門，接著是晉子的說話聲。
&ldo;少爺，翁先生，車子準備好了，咱們早些出發吧。&rdo;
&ldo;你帶翁先生先上車，我披件衣服馬上就到。&rdo;
盧約理推門進了裡屋，看見穿著一身中山裝的鐘來壽，還象個青澀的學生一般，坐在床邊。
&ldo;哦？你醒了？我們吵到你了？&rdo;
鍾來壽搖搖頭。&ldo;聽見有外人在，我怕突然出現太唐突。&rdo;
盧約理打開衣櫃取出條栗色的大衣，叮嚀道：&ldo;我要出去一下，早餐在桌上，你若想四處走走，這裡有你能穿的大衣，武昌不比北平，雖然水都不上凍，風還是挺冷的。&rdo;
&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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