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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活過的一切，吞噬著他們的肌膚骨血，痛徹心腑。
田中眼睜睜的望著無力抵擋，他所能做的，只是緊緊的抱著懷裡的人，不會放手，天堂一樣，地獄一樣……
來生，也一樣。
&ldo;你說，田中是為了報仇？&rdo;鍾來壽卷在炊火一旁，眼神一直在跳動的火苗上。
盧約理撇頭看看他，攪動鍋里的兔肉湯，用匕首切了幾片火腿進去。一路上沒有著村，兩個人只能野營。
鍾來壽下了車就一直那樣坐著，盧約理知道是為了田中的事，並不介意，一個人生了火，套了只兔子，又采了些野菜，熬成一鍋湯。
&ldo;嗯。&rdo;他就這麼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ldo;這次事發反而幫了他，引那個人去？&rdo;
&ldo;嗯。&rdo;
&ldo;他殺了那個人，為什麼還要燒了自己的房子？還是說他一早就不打算活了？&rdo;
&ldo;嗯，他不想留下什麼，所以連房子也燒了。&rdo;
這個回答貌似讓鍾來壽十分惱火，他噌的坐直，瞪著盧約理，聲音也提高許多：&ldo;怪不得，他不直接跟我說卻寫信給你，還把那麼重要的東西讓我們帶走，你一開始就知道！&rdo;
盧約理依舊是那個欠揍的回答：&ldo;嗯。&rdo;
鍾來壽兩隻淡淡的眉毛結到一起，想要質問，一隻木碗遞到面前打斷了他，碗裡堆的滿滿都是肉和菜。再看看鍋里只剩了個骨架，立刻沒了脾氣，他往另只碗裡撥了好些，自己加了湯。
&ldo;我吃不了那麼多。&rdo;撥完他補充道。
整個野外的晚餐，兩人統共就說了這一句話。默默的吃完，盧約理收了東西，給火加了柴，望著火苗又竄上來，火光把兩張臉臉都耀的紅紅的。他低頭撥了一會兒火，突然說：&ldo;咱們倆回頭有閒了，去一趟田中的故鄉吧！&rdo;
&ldo;在的時候你不去攔他，人現在也許都已經……去又有什麼用？&rdo;
盧約理挪過去環著氣鼓鼓的人，兩人一起倒在鋪好的毯子上，趴在他耳邊說話。
&ldo;田中心意已絕，雅仁也知道，我去恐怕也說不動他。我叫晉子去了，看著他們的屍首，哪怕就一點兒，哪怕已然分辨不清楚，都要收好。我們帶他們去他長大的地方吧，順便替他看看他的三伯父，還有他母親。我們能為他做的，只是這些了。&rdo;
鍾來壽的身子頓了下，掙扎著要起身。盧約理卻不依，唇滑到頸窩裡輕輕舔咬著，手也滑行在衣服和後背間。
鍾來壽似是惱了，用力推他的肩膀，想要掙脫，大吼：&ldo;幹什麼約理，不要在這裡……晚上還要守夜，明天還要趕路呢！放開啦！&rdo;
盧約理紋絲不動的仍舊壓在他身上，舌尖在下頜上留下晶亮的痕跡，從未這樣抗拒，盧約理緊緊的摟住，由他踢打推搡，直到緊繃的四肢都軟下來，大喊變作號啕大哭。
&ldo;為什麼？你都不阻止他做傻事。報仇就報仇，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連雅仁哥哥也……&rdo;
盧約理也松下勁，仍舊那樣的姿勢，象嬰孩一樣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
&ldo;我理解他，我曾經也是，那種絕望……連親人都不可以相信的絕望，四處都是狼，盯著你詛咒著你，只有冰冷的四壁……那是他的選擇，來壽，他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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