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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幾分鐘後他還是伸手戳戳枕霄，懷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輕聲問道：&ldo;那你以後也不會走了，對吧?就算哪天恢復記憶，發現我們小時候真的認識過……&rdo;
枕霄愣了愣，沒想通這個&ldo;就算&rdo;從何算起‐‐就算真有那麼一天，主動權也該在對方手裡，輪不到他來決定是走是留。
但夏驚蟄畢竟誤打誤撞說了實話，他多少做賊心虛，也就沒有再追究其中的邏輯關係，斟酌片刻，還是認真道：&ldo;不會，除非你趕我走……算了，趕我我也不走。&rdo;
夏驚蟄似乎對他的回答很滿意，最後一根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才後知後覺地覺出困意，抱著他晃了晃：&ldo;幾點了，夠睡個回籠覺嗎……&rdo;
&ldo;六點十五，五分鐘跑到教室的話你還能睡半個小時，&rdo;枕霄回憶片刻，又補充道，&ldo;不過前提是你想去上早讀‐‐今天是語文，上午的主課應該都是用來講試卷，也沒有班主任的課，其實不去也沒關係。&rdo;
&ldo;算了，過二十分鐘叫我吧……&rdo;說話的間隙里夏驚蟄已經躺回床上，拉起被子擋住大半張臉，連帶著後半句話也變得模糊，&ldo;我要好好學習。&rdo;
枕霄挑眉，懷疑自己聽見了什麼驚世駭俗的夢話：&ldo;什麼?&rdo;
夏驚蟄就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不耐煩地擺了擺：&ldo;我說我要好好學習……&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夢到你了。&rdo;夏驚蟄翻了個身，隔著被子輕輕踹他，無聲警告他別再接著問下去，回籠覺的二十分鐘比任何時候都珍貴。
反正以枕霄的智商，靠著一句話和前言後語猜出他的心路歷程大概也不難‐‐夢到喜歡的人拿到保送名額要走，意識到自己也得努力些，不讓兩個人的聯繫斷絕在高考那天，挺俗套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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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枕霄猜的那樣，上午的五節主課確實不約而同地安排了講月考卷，於是對自己的成績放養已久的夏驚蟄久違地體驗到公布成績的忐忑，還有發試卷前那幾分鐘不上不下的微妙煎熬。
枕霄倒是沒什麼反應，也不介意發到試卷時先被他搶過去看，陪他玩現場估分的小遊戲。
&ldo;數學多少?&rdo;
&ldo;138，&rdo;枕霄看也不看桌上反扣的試卷，只盯著他對答如流，&ldo;空了三小題，頭疼，懶得寫。&rdo;
夏驚蟄半信半疑地掀起試卷一角，看清答題卷上的分數，臉上的懷疑就被驚訝取代：&ldo;還真是……都快是我的兩倍了，你是人嗎?&rdo;
數學老師敲了敲講台示意安靜，打斷了發試卷前後特有的短暫嘈雜，於是枕霄只能把想說的話寫在試卷角落，默不作聲地遞到他那邊。
&ldo;不空題的話確實是你的兩倍，但你的目標不是滿分，別太緊張&rdo;。
夏驚蟄把指間的筆轉了兩圈又轉回去，瞪著自己試卷上七開頭的分數嘆了口氣，心想他也不是很緊張，就是有點兒鬱悶‐‐以前顧及著要向家裡交差分數不能太難看，這個分數好歹也是三位數起步的，偶爾撞大運蒙對幾題，甚至還能竄上120。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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