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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嘉榮愣住了。
同樣的話，她瘋狂長痘後也曾聽人說過，但還是第一次，裡面沒有惡意嘲弄。
腦海里不敢置信地浮現出一個可能。
不，不可能吧。
她明明早上摸著還是凹凸不平的……
葉嘉榮抬起手，卻顫抖著半天沒能碰到臉頰。
第15章 （三合一）
&ldo;我&nj;不會&nj;騙姐姐的&nj;。&rdo;葉祝余幫她縮短了最後的距離, 葉嘉榮手掌貼著臉，掌心皮膚光滑而柔軟。
就像……就像妹妹出&nj;事前，還沒有顛倒熬夜拼命賺錢時的自己的臉。
葉嘉榮又洗了把臉, 手掌下面的皮膚觸感沒有絲毫變化。
葉嘉榮恍惚地抬起頭。
老屋的&nj;盥洗室水池前本來&nj;有一面大鏡子&nj;, 但從回來&nj;後，上面就遮著一層布。葉嘉榮很久沒有照過鏡子&nj;了，家人也都小心避諱著藏起了家裡的&nj;鏡子&nj;, 幾乎不拍照。
葉嘉榮抬手扯掉了這層布, 眼前的&nj;世&nj;界亮了起來&nj;。
鏡子&nj;里，熟悉又陌生&nj;的&nj;少女臉頰正往下滴水, 恍惚地看過來&nj;。她細膩光滑的&nj;皮膚上, 一個痘坑都不見了。
曾經的&nj;黑紫色痘印疤痕消失不見，只&nj;有額頭留了一丁點淺淺的&nj;泛紅印記，像是穠麗女郎早起梳妝不小心蹭到&nj;了胭脂，反而有種獨特的&nj;魅力。
是三年前的&nj;她。
扯掉鏡子&nj;罩布，像也扯掉了心裡灰濛濛的&nj;霧。葉嘉榮終於意識到&nj;，番茄並不是最後一天才見效，也絕不是沒有效果, 而是每天改變的&nj;效果太微弱，讓她完全沒有發現。
直到&nj;今天，最後一點凹凸不平痘印都被撫平。
天慢慢亮了，初升太陽綻放一線光芒, 透過盥洗室透氣窗照在鏡子&nj;上，一片金光燦爛。
陽光太亮了，照得葉嘉榮眼睛都快睜不開, 她定定看著鏡子&nj;里的&nj;女人，即使被亮得眼睛不斷流淚, 也沒有轉開。
洗臉時摘下了黑框眼鏡、夾起了劉海，鏡子&nj;里的&nj;葉嘉榮，回到&nj;了葉祝余最熟悉的&nj;模樣。
略有些豐盈，比過去為了畫畫總忘了吃飯的&nj;瘦削，如今的&nj;姐姐更顯得雍容明&nj;艷。
葉祝余假裝沒有發現她在哭，只&nj;是環住姐姐肩膀，撐起她驚喜到&nj;幾乎站不穩的&nj;身體。
&ldo;姐姐，已經好起來&nj;了，對吧？&rdo;
葉嘉榮眼淚止不住往下掉，重重點了點頭。
&ldo;一大早在這裡說什麼&nj;呢？&rdo;葉媽媽一醒就聽到&nj;樓下的&nj;說話聲。
走下樓，看見鏡子&nj;反光，她頓時心裡一急。
葉媽媽箭步上前，剛想要拉起掉落的&nj;罩布，就看清了鏡子&nj;里一明&nj;艷一清麗的&nj;兩姐妹。
葉媽媽不由得愣住，嘴角忍不住上揚，輕聲喚，&ldo;榮榮……？&rdo;
&ldo;媽。&rdo;葉嘉榮噙著眼淚回頭，&ldo;媽媽好漂亮。&rdo;
楊秀臉上還蒙著一層灰濛濛髒污，一邊笑，臉上灰一邊撲撲掉，湧出&nj;的&nj;淚水沖得臉上一道白&nj;一道灰的&nj;，顯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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