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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
刘梅立刻扑了上来：“我的好儿子，没事吧？可吓死妈了，你不知道，刚才我在旁边看着，真是心惊胆战，还好，你在部队里的时候没让妈瞧见，不然的话，妈恐怕每天都要担心死了！”
丁帆年随手抹了一把血，露出一张忧愁而又疲惫的脸。
他听到顾临江有母亲关心，心里忽然就涌起了一阵十分异常的感觉。
从小到大，他都还没有体会过母亲关心是什么滋味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程西西直接在他旁边蹲下了，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绢，专门去旁边的小溪里打了点水，很认真的替他擦着脸上的血污。
她的手都有点抖：“头都打破了，丁帆年，谢谢你，今天真的谢谢你。”
如果不是他的话，她今天恐怕是真的要直接被这群人侮辱了。
就算被侮辱之后，她也未必能够活得下来，这群人说不定会直接斩草除根，把她杀了也不一定。
她光是想想就觉得特别后怕。
丁帆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没事，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程西西没多说些什么，只是先查看了她全身的伤口之后，轻轻扶起了他：“我送你回去吧！”
全程都没有看顾临江一眼。
顾临江本来想说些什么，却看到程西西扶着丁帆年远去的背影，他的喉咙就像是被棉花塞住了一样，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刘梅却在旁边说道：“今天多亏了人家程知青，如果不是她的话，我恐怕早就已经被那群山匪头子给欺负了去，说不定现在骨头都拿去喂鱼了。临江啊，我现在才觉得我好像错怪了程知青，这个小姑娘人是真的挺好的。”
“她当然是好的。”
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她下意识的就说出了这样维护她的话来。
顾临江说完这句话之后，才愣了一下，发现自己真的是打从心底里这么想的。
她是极好的，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刘梅继续说道：“那个丁帆年也真的让我惊得下巴都掉出来了，他平时一向是不喜欢和别人有任何接触的，看上去也阴嗖嗖的，没想到人家今天舍了命来救我们，要不是他的话，我们两个人也根本逃不出这魔爪。”
顾临江点了点头：“他是我们的恩人。”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莫名其妙的，他总觉得自己不是个滋味。
好像是心脏有一块被掏空了一样，空唠唠的，急需被什么东西给填满。
望着那个只剩一个小黑点的背影，他突然觉得满腔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