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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從他冥冥之中預感到捉弄夏驚蟄會很有趣、並且付諸行動開始，自始至終，都這麼坦蕩嗎……
大腦深處的某處神經隱隱作痛，警告他不該再繼續思考，紛亂的思緒被強行驅散，少年低下頭，貼著冰冷的玻璃窗，沉重而緩慢地嘆了口氣。
應該不是吧。
-
&ldo;醒了?&rdo;
距離午休結束的鈴聲響起大概還有幾分鐘，枕霄看了一眼時間，正想說&ldo;你可以再睡一會&rdo;，撞上對方的視線，就突然忘了到嘴邊的話。
夏驚蟄顯然還沒睡醒，靠在沙發角落目光渙散地看著他，一邊肩頭還搭著他的外套，眼角有些紅，沉黑的瞳仁前蒙了一層水霧，像什麼目光柔軟的小動物。
&ldo;早……&rdo;看起來神志也不是很清醒。
&ldo;快下午了，&rdo;枕霄罕見地沒順著話茬嘲諷他，覺得自己大概也出了什麼問題，對方眼底水霧一晃，他的心居然就跟著波瀾起伏，&ldo;困就接著睡吧，如果有老師問起，我就說你身體不舒服，請假了‐‐反正下午一半自習，你是個刺頭，他們也不會多問。&rdo;
夏驚蟄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似乎在消化他說的話，過了良久才吐出幾個字來：&ldo;你才是刺頭……&rdo;
&ldo;嗯，我也是‐‐睡吧，反正你回了教室也一樣補覺。&rdo;
這次夏驚蟄被說服了，卸了骨頭似的往後一仰，又倒進沙發里。
&ldo;對了，&rdo;枕霄走到他身邊，隨手扯了一把他掀得亂七八糟的衣服，道，&ldo;我建議你合理利用衣服和毯子，否則會著涼‐‐還有，那個委託問題的答案我寫在紙上了，壓在你的手機下面，記得看。&rdo;
說罷，又欲蓋彌彰般補上一句：&ldo;網上查到的，應該可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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