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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後話了，至少這一刻黃昏未盡，還無人察覺異樣。
&ldo;給，你要的套餐。&rdo;夏驚蟄拿出屬於自己的部分，然後把剩下的食物連同托盤一起重重推到枕霄面前，冷聲道，&ldo;這次夠了沒有?&rdo;
對方不置可否，托著下巴抬頭看向他，答非所問道：&ldo;你要走了?&rdo;
&ldo;不然呢?我沒興趣跟你這種傻逼一起吃飯，倒胃口。&rdo;
&ldo;是嗎……&rdo;枕霄慢條斯理地拿起雞塊，幾秒後又放回原處，用指尖叩了叩手邊裝有可樂的塑料杯，&ldo;走之前幫我拿根吸管，還有蘸醬的盒子，我弄不開。&rdo;
或許很快夏驚蟄就會知道，對方看似無理的要求並不全然故意為之‐‐至少他可能真的撕不開那一小盒醬料‐‐然而此時此刻，面對著得寸進尺的要求與對方意味深長的目光，他毫無意外地將這句話理解成了挑釁，眉梢微抬，壓抑良久的煩躁再次湧上心頭。
一秒，兩秒，三秒。
紅藍色的可樂杯上，水霧凝成一股，沿著杯壁緩緩滑下，在餐墊紙中央暈開一小團水跡。
&ldo;不需要的手就趁早剁了，&rdo;夏驚蟄深吸一口氣，暫止停止了這場無意義的對峙，強忍著把冰淇淋糊到他臉上的衝動輕聲道，&ldo;你最好沒有別的要求了……&rdo;
分明是意在威脅的話語，卻像提醒了對方一般，枕霄煞有介事地&ldo;哦&rdo;了一聲，補充道：&ldo;對了，我還想吃薯條，幫我買一份。&rdo;
身處人來人往的快餐店，又有把柄在人手中，除了忍氣吞聲、默默記下一筆深仇，他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只是他手上還有個散發濃郁奶香的冰淇淋，圓錐狀的蛋筒無法直立放置，眼前也沒有什麼能架住它的地方……夏驚蟄沉默片刻，把甜筒遞到枕霄面前：&ldo;拿著。&rdo;
&ldo;給我吃?&rdo;
&ldo;不，只是讓你拿著。&rdo;
&ldo;那算了，除非‐‐&rdo;枕霄很快領會了他的意圖，略微彎起嘴角，&ldo;我也想吃，每種一個。&rdo;
大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終於&ldo;啪嗒&rdo;一聲，崩斷了。
夏驚蟄手起刀落，將冰淇淋大頭朝下懟在未開封的可樂上，脆皮蛋筒發出不祥的碎裂聲，奶油狀的冰淇淋本體也流得一片狼藉。
他一把捏住枕霄的下巴逼他抬起頭，以某種似曾相識的姿勢彎腰俯視著他，一字一頓道：&ldo;你到底想幹什麼?&rdo;
&ldo;有人在看，&rdo;枕霄似笑非笑地回視他，輕聲提醒，&ldo;在別人看來，就是你單方面對我施暴了。&rdo;
如果傳出去，傳到某個不相干的人耳中……臆想中的威脅被無限放大，指向某個既定的事實，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在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狠狠攥了一把，提醒他曾犯下過不可彌補的錯誤。
然後一點一點，將他崩斷的理智重新找回，強硬地接回原狀。
短暫的對峙後，對方果然如他所料鬆了手，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向前台走去‐‐這次似乎真的生氣了。
枕霄抬手揉了揉被捏出紅印的下巴，將頂著倒立冰淇淋的可樂推到一邊，又往嘴裡送了一塊雞塊。
說到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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