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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草草將這個答案丟出候選,轉口又問:「是因為名單數量比例年要少很多嗎?」
一旁晏暄未答,神色又是一如往常地平靜,側向岑遠反問道:「你要同我一起去查?」
岑遠低頭思忖少頃,還是搖了搖頭:「南軍的事情我沒有理由插手,跟過去只會適得其反,看來之後只能你一個人尋個藉口去了。」
晏暄不置可否。
「至於碼頭的時刻記錄和船隻的航行記錄……」岑遠說,「只有等去了青江縣,看看有沒有辦法搞一份來,到時候放到父……父親面前也更有說服力。」
現在畢竟是在外面,雖然他們一直壓低聲音交談,但岑遠還是改變了稱呼。他沉默了會兒,補充道:「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我再用些不正當的方法。」
「……」好半晌後,晏暄才勉強「嗯」了一聲。
「看你那副勉為其難的樣子,也真是太傷人心了。」儘管這麼說著,岑遠卻立刻笑了一下。
不過他只揶揄了這麼一句,很快就自行回到原來的話題:「趁你去調查徵兵的時間,我就去酒樓問問崔語兒的事情好了。」
然而他這話音剛落,就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這去酒樓,自然是免不了要喝酒的,可是……
昨夜他又不是醉到不省人事,自然還記得晏暄說了什麼。
現在已經不止是個「哥」字,岑遠感覺自己對「酒」字也產生特殊的反應了,他偷偷朝晏暄瞄去,看對方不動聲色的,還以為對方已經忘了這檔子事,結果下一瞬晏暄就道:「飲酒……」
他話音一出,岑遠就打斷他的話道:「停停停!再提禁酒的事情我和你翻臉。」
「……」晏暄無奈道出一聲:「你是小孩子麼。」
「你就當我是好了。」岑遠耍無賴道。
晏暄聽他這話便又是啼笑皆非地搖了搖頭,轉而補完自己方才要說的話:「飲酒時量力而行。」
「知道了知道了。」
晏暄置若罔聞,又說:「下不為例。」
岑遠「嗯嗯」地敷衍著,心下卻想:等下回再「下不為例」。
此時兩人已經上了橋,行進變得順暢許多。
岑遠跟著人流往前挪動,腦海中陡然跳出一個疑問——這小將軍酒量究竟怎樣?
細數起來,他還真沒見過晏暄醉酒的模樣,這人每次在他面前都是小飲淺酌,身體力行給他做著標范,可現在回想起來……
實際上該不會是因為小將軍其實是個兩三杯就倒吧……
但這想法一出,他就又立刻想到先前有次無聊,就同付建新閒聊,對方曾和他分享在晏暄麾下行軍時的兩三事。
那時付建新給他說過一件小事,正好就在不久前,在樺金勝仗之後,他們護下一批受創的遊民,將其護送回安全的地方。所幸那批遊民沒有重大傷亡,在安頓好之後為表感謝,就想留下將士們一同慶祝。
那時晏暄作為主帥雖表示過拒絕,但耐不住北方遊民的熱情,最終還是在草原上扎了營。
傍晚時他們起篝火慶祝,晏暄一向不會限制將士們的放肆,但也不會過度參與。他一直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喝酒,從未加入到其他弟兄拼酒划拳的活動里,只偶爾會答應弟兄們的勸酒。
北方特有的佳釀可比長安的酒要濃烈得多,但晏暄幾碗下肚依然臉不紅色不改,最後還能在一群醉得不成樣的將士中間「鶴立雞群」,甚至能清晰地部署夜晚的守衛安排,以身作則守了兩個時辰後才去歇息。
要說醉,那是從未有過的。
岑遠心下腹誹:俗話都說酒後才吐真言,小將軍平時看起來少言寡語、冷冷淡淡的,唯有自己他面前好像還「熱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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