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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夜深的時候,花未拂也撐不住了,伏在桌上睡下。在昏暗沒有燈火的屋子裡,細嫩白皙的皮膚上一針一線,綻開了一朵紅花。刺入皮肉的是一根白線,針從皮肉刺出的時候,染上了紅色,經過血的浸染,玉肌上開出了一朵小小的紅色花朵。冷汗也因為這朵小紅花,不斷地從鬢角滑落。
次日,再次相聚的時候,余祭跟師父吵起來了,「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娶花未拂!你是我師父,你就只會欺負我!還不許我娶一個好看的夫人!」
「……」隱孤雲憤懣不平,不想當眾跟徒弟吵架,默默坐下喝酒。
事出花未拂,他嘆了口氣,走了過去勸架,手中端著一杯酒,敬了隱孤雲一杯,但是隱孤雲記恨,刻意沒作理會。「余小公子年紀尚幼,難免生情,我願意等你三年,等你加冠成人,到那個時候,你若是還不忘情,我願意下嫁,只要依照應有的禮數,做妻做妾我都接受。」花未拂向大動肝火的余祭,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好,一言為定,三年之期。」余祭答應了。
兩個人的約定,寒了兩個人的心。蕭世言在花未拂向余祭敬酒時,狠狠摔了杯盞,冷笑地說道:「既然余家主喜歡,那我直接送你好了,什麼約不約定的?呵!」他推了花未拂上前。
惹怒了蕭世言,到了晚間時分,跟蕭世言同房的花未拂進不了門——蕭世言堵著門不讓進。
正中余祭下懷,余祭樂翻了,興高采烈地跑過去,親自拉走了花未拂。花未拂一直沒有說話,然而他在白天跟余祭的約定幾乎要了蕭世言的命。「師父……我為什麼要跟你修煉什麼煉屍術啊?否則也不會愛錯了人,師父。」蕭世言在屋中坐在門前自言自語著。
回余祭房間的路上,有個侍從攔住了他們,「家主,辰初公子想見花公子,想為之前的事情向花公子賠禮道歉。」
「哦。」余祭滿不在乎,就要拉走花未拂。
「哎哎,家主,辰初公子那邊怎麼交代啊?」侍從表示為難。
余祭氣哼一聲,「我上火了,我找花未拂去去火。辰初哥哥不用賠禮道歉,花未拂是不會接受的。」
「……」侍從跟花未拂對視了一眼,啞口無言。
余祭就這樣大搖大擺地把花未拂拉進了房門,不忘笑道:「我一直都記得辰初哥哥欺負過你,你長得這麼好看,我才不會讓他多看你一眼的。」
「謝謝你。」有餘祭這般佑護,可花未拂心裡還是難過,難過的是蕭世言竟然不要他了。
隨後的日子,似乎是因為蕭世言說過要把花未拂送給余祭,他若是回姑蘇,根本沒有可以帶走花未拂的藉口,若是就這樣回去,萬一真的成人之美,那就糟了,得賠死。蕭世言內心糾結,於是一直待在襄陽。
聽聞余家在宴客,龍澤川尋了這個藉口才從死牢一般的龍府逃脫出來,隨同雲生寒也來到了襄陽城。
花未拂看到雲生寒的到來,便主動上前請罪了,「對不起,雲公子,我沒能護好世言大人,也沒能取悅好他。」
雲生寒已經不想再管他們的閒事了,搖搖頭只是說道:「事情的是非對錯取決於你們自己,而不是我。」
青墨衣裳的公子沉默良久,看著日日頹廢的蕭世言,低頭說道:「我是雲公子救下的,不知雲公子能否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聞言,雲生寒面露驚愕,心下一愣,「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然而花未拂一臉愁容,沒有表露什麼,輕輕說道:「我並沒有想起什麼,而是一直沒忘。」他的這句話讓雲生寒不寒而慄,惶恐起來,就這樣看著他坐回了座位上。他依舊像個不知情愛,不懂冷暖的死人。「為什麼呢?」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既然雲生寒默許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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