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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就连躲在后方的他都感受到前线有危险的时候，他终于坐不住了。
燕小二环抱黑龙剑，从躺椅上起身，然后径直向秦川的位置走去。
在他的脑海中，一棵古色生香的银杏树正熠熠生辉。
“剑道神子燕小二，求见神主！”
神主，是燕小二对秦川的尊称，因为但从外表上看，秦川的年纪和他相仿。
就算年长几岁，也远远到不了做自己爹的地步。
“你来何事？”
当燕小二向银杏树处走来的时候，秦川就已经知晓。
看着眼前的痴儿，秦川心中五味杂陈。
这本来是一个极好的剑道种子，只是因为在京都中出现了一些意外，让他变成了如今的颓丧模样。
这不能怪他，也不能怨他。
但所有的因果却都在他的身上应验诞生。
大战给他带来的创伤，直接导致他剑心崩碎。和他手中的铁剑融为一体。
而剑道修行的必要条件就是，要有一颗剑心。
“还请神主帮我，我需要力量，北奉也需要我的力量。”
秦川内心同情但神色冷漠。
只见秦川轻轻一招手，原本躺在燕小二怀中的黑龙剑如乳燕归巢，飞到秦川手下。
而后又默默的飞回燕小二身边。
“你，还能拿得起你手中的剑吗？”
燕小二眼神挣扎。
自从自己康复以后，这柄黑龙剑他经常抱在怀里，却从未用手真正的拿起过。
因为在他心中，自己的剑心也好，黑龙剑也好，早已经在京都外的那场战斗中碎掉了。
碎剑重铸，虽然比之前更加光鲜，却再也不是当初一直陪伴自己的黑龙剑。
燕小二是一个念旧的人，非是因为他拎不起黑龙剑，而是在他的手中从未放下曾经的黑龙剑。
以及曾经的荣耀。
而世人，以及其他剑道之人来看望他时，眼中的神情分明是在看曾经的剑道天才。
曾经，也只能是曾经。
而不是现在。
“能！”
“那就拿起它。”
“而且，你此生要忠诚于剑，视他为第二生命。”
“我，我可以……”
黑龙剑断裂的画面闪过，燕小二很没有底气。
“这样吧，你现在就拿着他奔赴战场。
斩杀三十万名骷髅。
等你杀够了，你自会明白。
如果还不明白，你再来找我。”
燕小二眉头皱起，现在的自己上战场，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你，敢上战场吗？”
燕小二猛地抬眼。
他在秦川的眼中看到的，是深深的不屑。
“等我斩杀三十万骷髅，我再回来见您。”
燕小二转身离开，身形萧索，又义无反顾。
秦川看着燕小二离开，也只是微微叹气。
这孩子还和曾经一样倔强，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荣光，以至于他现在无法放下。
“可是，只有真正的放下后，他才能完成属于你自己的最后蜕变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