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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傅元承斬釘截鐵,隨後提起水壺為自己斟了茶,眼帘微垂,「朕跟著舅父二十年,有什麼你不知道?」
永絕後患?這世上誰的話都不能信,廖懷今日可以跟他,明日也能跟別人,甚至他自己上位。交出冬至,不過是想著手裡再多一個籌碼。
以為是操控棋局的掌控著,事事盡在掌握?可笑!
廖懷神情一松,手摁著桌面往前傾身:「陛下明白就好。莫要忘了,別人讓你死的時候,是臣將你救回養大。」
傅元承頷首,眼底閃過陰戾,面上靜靜的將茶喝下。
「臣還有件事,陛下該立後了,後宮需要女主人。」廖懷站直身子,單手背後,「宮中傳言,陛下帶了個女子回宮?」
傅元承指節發緊,嘴角輕輕一勾,眼神掃過去:「後宮的事,向來是太后定奪。」
這話明指著廖懷手伸太長,可他實在等不及,眼看新帝登基已經兩個月,始終沒有立後的意思。也是那個女兒不中用,進宮這麼久都沒成事,如此他豁了一張老臉親自開口。
「陛下說得有理,臣的平西軍會支持陛下。」廖懷頷首,繼而看著深沉的湖面,「今日十五。」
傅元承薄唇一抿:「朕記得。」
廖懷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瓷瓶,指尖轉著:「本該早幾日給陛下的,實在事忙就給忘了。幸虧趕在時辰前,送過來給陛下。」
傅元承胸口一悶,眼角浮出淡淡紅暈,額間經絡突出。
「陛下是明君,後宮女子來歷不明不成,必是要與您比肩的才行。」廖懷不急不慢的勸說,「朝臣那邊也好交代,對太后也是一片孝心。」
傅元承手臂支撐坐去凳上,臉色越來越白,唇角褪去血色,肉眼可見。他咬牙坐直脊背,金色冠帶沿著臉頰垂落,視線盯著廖懷的手。
「這樣吧,」廖懷像是退讓一步,商量著,「三月,陽春三月陛下立後,大婚。」
說著,他將小瓷瓶嗒的一下放在桌上。
傅元承一把撈過瓷瓶攥在手心,
三月?三月也是她的生日。
廖懷看傅元承打開了瓷瓶,遂整整衣袍彎腰拱手:「夜深了,臣不便打攪,告退。」
傅元承看眼走上棧道遠去的人影,嘴角冰冷一勾。隨後他看著掌中的瓷瓶,每根手指開始發僵顫抖。
「哼!」他送出一聲冷笑,手一揚,那瓷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最後「咚」的一聲落上湖面,沉進了水底。
想控制他?
雨夜的深宮如此安靜,傅元承沿著宮道一直往前,腳步僵硬,每節骨頭裡都往外滲著寒氣。
他走進了清瑩宮,抬手阻止宮人們出聲。
雨水把他衣裳潤濕,濕漉漉的靴底踩進殿內,手裡輕著動作推開門。她的寢室已經熄了燈,她向來熬不得夜,稍一晚就會哈欠連天,眼眸滿是水汽。
傅元承站在門邊,手把著門框,心裡一角生出溫暖。
任由宮人為他換下濕袍,擦淨墨發,才輕步去了床邊。
借著外殿透進來的光線,依稀看著帳中沉睡的女子,縮成小小的一團藏在被子下,柔順頭髮散在枕上。
他越發麻木的手指挑開幔帳,暖暖的桂香氣鑽出來,聽見她夢裡輕輕地哼聲。
「茵娘,」傅元承單手摁上窗邊,手指輕輕勾上她的髮絲,「我很冷……」
體內的積毒翻湧奔騰,像鐵叉絞著五臟六腑,萬千蟲子啃咬骨髓,可他的臉上只是蒼白,深深藏住猙獰的痛苦,面上不顯半分。
女子動了動,隨即又縮了縮脖子。
傅元承坐去床上,雙腿一收整個人進了帳內。靠著緩了緩,他才伸手掀了被角躺進去,手臂圈上那截細腰,用力將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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