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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跟上他，在沈清挥手招出租车时把他拦了下来，一口气道：“所以我都懂了。你是同性恋，你喜欢男人。你去的蓝颜酒吧就是同性恋才会去的地方，你是故意去那……找乐子，钓男人。”
陆沉的声音绷得紧紧的，吐出的每个字都字正腔圆，沈清能听出他那压抑着快要克制不住了的情绪。
如果能透视，沈清怀疑，他都能看见陆沉的胸腔里正在燃烧着的火焰。
沈清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桀骜不训，“有理有据，我无从反驳。”
陆沉抓着沈清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很愤怒。
但更多的却是无力。
“你白天还在跟我看电影。”
甚至在电影院主动吻了他。
沈清看见陆沉的眸底有什么在缓缓地黯淡下去，他有一瞬间想要解释，让沈清弟弟没这么难受失落。
可转念一想，不伤心崩溃一点的话，这人又怎么能意识到对他的感情呢。
“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竟然黑我手机，这件事我都还没跟你算账。”
沈清懒洋洋，轻飘飘地开口。
陆沉另一只手缓缓攥紧，他皮肤很薄，手背鼓出淡淡的筋脉。
细长漂亮的手指，又一根根缓缓松开。
他伸手，一把搂住沈清的腰，五指轻轻掐在沈清的腰上，低磁的声音第一次染上毫不遮掩的侵略性，质问道：“你喜欢男人……我不就是男的吗？”
沈清一怔，视线里陆沉的眼眸闪过一瞬间的疼痛与委屈。
“白天在电影院不是还在逗弄我吗？”
“怎么晚上就不找我了。”
“是逗我，没有逗外面的男人好玩？”
“可我明明听见你跟那个人说，你喜欢弟弟，弟弟身体好。”
“……”
沈清从灵魂到内心都狠狠地沉默了。
这，这还是他认识的陆沉吗？
瞧瞧这怨念满满，接二连三的吐槽。
沈清反应过来，心中只想发笑，偏偏不能真的笑出来。
人家陆沉现在还在怨气腾腾，他怎么好意思当着陆沉的面笑出声。
咬了一口舌头，沈清挑了下眉头，缓缓开口：“我说……你能不能先松手。”
“你搂着我的腰，这个姿势很奇怪，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我们。”
陆沉摇头，十分固执倔强，“他们看他们的。”
沈清：“……”崽崽长大，脸皮也变厚了。
“可是你这样，我会痒，腰很敏感的。”
沈清举起自己的手，无奈道：“不然这样吧，你抓我的手？”
陆沉漂亮的漆眸里闪过纠结，一会儿后，他松开沈清的细腰，迅速而又不失优雅地抓住沈清的手腕。
他抓得很紧，像是怕沈清跑了一样。
手指甚至能感觉到沈清脉搏的跳动。
沈清歪了歪头，好笑地看着陆沉，目光里漾着路灯的光，“你抓着我，要把我抓去哪儿呢？”
陆沉握着沈清的手，无比滚烫，心跳也很快。
“你喝酒了，我送你回家。”
“就这？”
陆沉看他，悦耳低沉的声音再次带上醋意，“你还想要什么……想要我把你送回酒店？跟那个人继续？”
沈清笑了起来，像个游戏人间的纨绔子弟，又像是夜晚活动的聊斋妖精，“我只知道你打扰了我的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