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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想起来了，那是他当初随便逗陆沉时说的话。
“那又如何？不过沉沉弟弟，你现在对我的性取向已经有了充分了解，还这么来找我……上次还对我说那样的话。”
沈清顿了顿，掀起长睫，湿润的茶色瞳孔漂亮得能发光，跟他耳边的深红色钻石耳钉相得益彰。
好看得让陆沉——
想要侵略和占有。
沈清微微歪头，轻飘飘的语气却力拔千钧，“你该不会是，喜欢我？”
不远处的玫瑰池里还有女同事，所以沈清的声音很小，恰好够两人听见。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如一团火，烧进陆沉内心。
心火燎原，陆沉目光越加深邃，陆沉被温泉蒸得微微粉色的肌肤，让他生出前所未有的，想要触碰感受的冲动。
“你之前教我，感情就是对另一个人产生冲动。”
陆沉声音很哑，低磁得像是播音电台的夜间主持人，浓稠的漆瞳里，有剧烈的情感在翻涌发酵。
隐隐烧灼着沈清。
“你要不要，摸一摸我的冲动。”
——
沈清跟陆沉在温泉池里泡了许久，泡到最后几个同事都纷纷离开，要回酒店房间睡觉。
“这温泉是很舒服，不过你们也不要久泡啊，泡太久会对心肺造成压力，头晕虚脱的。”
同事们友好地提醒以后，就都离开了，一个人影也没留。
顾尘更是早早回房间追沈灵灵的新剧了。
沈清心想，同事提醒得没错，他现在就很胸闷气短！
尤其是陆沉说完那些话以后，他整个人就都不舒服了。
谁能想到陆沉不示爱就不示爱，一示爱就那么马叉虫。
“沈清，你考虑考虑我，可以吗。”
陆沉目光严肃，一脸认真又正经地开口。
“不用顾虑我们的关系，你什么都不用考虑，只要你愿意，一切问题我都会处理好。”
沈清端庄肃穆，沉吟半晌，“你确定你想好了？你知道同性恋的压力有多大吗？况且，我爸妈要是知道我把你掰弯了，我很有可能会被他们打断腿。”
陆沉煞有介事地强调：“不是你把我掰弯的，是我自己本来就弯。也是我对你死缠烂打。”
沈清：。。。
“不是本来就这样吗？”陆沉并不觉得是他沈清掰弯的。
沈清只是做他自己，而他忍不住被吸引而已。
沈清想出于礼貌有点心理包袱，这下都彻底没有了。
忍不住一笑，“行，既然你也这么觉得，那你以后要是后悔了，可不要怪我。是你自己非要喜欢我，非要对我死缠烂打的。”
陆沉漆黑幽深的眸，刹那间涌进一丝微光，他绷紧着声音，压抑着期待，“所以，沈清，你答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