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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方便下來，我可以上去。」
季遲栩話音落下，寧年一秒起身往樓下「滾」了。
剛下過一場暴雨，帶走了夏季幾分悶熱，地上濕漉漉的積水反著銀光，寧年一身睡衣凌亂的頭髮踩著拖鞋出了公寓門，台階下季遲栩站著，身影被路燈拉的很長，他聽見響聲抬眼，和寧年對視上。
「」
寧年這幾天躲著他的意思很明顯，季遲栩兩步上了台階，在人跟前站定，看人目光游移開，指尖蜷緊攥著褲子，擰出明顯的褶皺。
「所以又怎麼了？」季遲栩無奈出聲，「最近總躲著我是嗎？」
他好脾氣的問，熟悉的嗓音低低沉沉混著挨近後那股好聞的熟悉味道，寧年腦子一熱，耳後根開始燒。
動圖一幕幕再次清晰，好像也是有這股淡淡的冷香。
寧年出口艱難，「沒有啊。」
愣是不敢直視人，此地無銀，但季遲栩卻是鬆了口氣。其實從寧年第一天躲著他就有察覺，只是不想逼人太緊，可一連幾天下來避而不見甚至微信都不怎麼回，心裡一急也就顧不上那麼多。
兩人先前誤會實在太多，對待寧年他現在想的是，直接坦蕩的說和問比較合適，所以他今天過來，寧年的態度也讓他知道事情沒他想的那麼嚴重。
「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舒服，還是覺得見面太頻繁你有壓力？」季遲栩猶豫了會，還是補完後半句話，「你需要短暫的不被我打擾的時間？」
他希望不是後一種，要是放寧年一個人去想，想出來什麼樣的結果多少有風險，他寧可在寧年眼皮底下經常晃悠，或許日久生得了情。
「不是。」寧年視線飄著，腦袋埋著更深，季遲栩說的壓根都不是，可他能怎麼說，說我意淫你，然後我現在沒臉見你？
兩人這麼站著，雨後的涼風一陣又一陣的吹。
「行吧。」季遲栩率先妥協，「既然什麼都不是，能不能不躲著我了？」
寧年也不想，但現在特殊敏感時期，萬一又做夢那真的要命。
「起碼給個理由。」季遲栩耐心的要答案，卻只看見寧年頭埋的越來越低，最後只能勾起人下巴，寧年慌亂的眸子盡數落在他眼底。
「我不接受這樣的拒絕。」季遲栩語氣溫柔意思卻強硬又霸道，寧年被這樣盯著，呼吸都急促了，眼神可憐兮兮又無助，還是讓季遲栩心軟下來。
「給個期限。」季遲栩妥協一步，「什麼時候願意理我，年年？」
這一聲「年年」像是炸在寧年耳邊，和真真切切此刻正望向他的這雙眼睛一齊撞進寧年腦海里，混淆進那晚曖昧夢境中。
寧年倉皇的抽回手，倒退好幾步，在季遲栩疑惑地目光中險些燃燒。
「下下周你再來。」
丟下一句話，人影已經消失在公寓大門內。
季遲栩愣了幾秒，見人逃也似的跑了，神情幾分好笑，他是真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什麼，不過確實寧年反應不像是誤會也不像是慪氣，大概是這個年紀孩子的小情緒？
下周就下周，也就兩天，那後天再說也是一樣的。
那晚見面後，寧年強行給腦子恢復出廠設置，沒事人一樣在周一見面，心理暗示幾次也就漸漸真放下羞恥，畢竟除了讓自己選擇性遺忘也沒別的辦法，而尷尬幾次後，事也就這麼過去。
但兩人見面頻率確實比起之前，相對和緩下來不少，寧年有時間陪著林洛吃吃喝喝，日子倒像是過回從前。
七月往後一周，季遲栩生日越發臨近，寧年還在為禮物揪心，自己實在想不出，只能從其他地方入手。
「你送什麼阿栩都會喜歡的。」電話里蘇欽衍溫溫和和笑著說。
寧年頓時更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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