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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飛白靜默看著她。
她扯了扯嘴角，扭頭：&ldo;還記得麼，我摸過你的手。&rdo;
記得，和她相識以來的每件事都記得。他們下山去鎮上，山路難行，他拉她手，她不老實，指腹來回摸他掌心老繭。
那時，他還叫沈飛，奶奶還平平安安活在世上。
他陷入深深的回憶里，周霽佑說：&ldo;那次，摸你手讓我想起我爸，我就忍不住多摸了幾下。&rdo;
他瞬間從回憶中抽離。難怪。
周霽佑看著他，說：&ldo;手伸過來。&rdo;
要求提得突然，他尋思著，沒照做。
周霽佑盯著他眼睛，催促：&ldo;伸過來啊。&rdo;
他垂眸看了眼左手掌心，早已忘了何時生出的，兩個硬硬的繭。不詢不問，直接把手伸過去。
周霽佑靠近，捉著他四指的指尖，右手輕輕摩挲那兩個繭，再慢慢地與他十指交握。
&ldo;就是這種感覺。&rdo;掌心相對，硬繭剮蹭皮膚，&ldo;我爸牽我手走路，手心的老繭就是這樣糙糙的。&rdo;
第26節
她輕聲，懷著念想。
沈飛白心口發酸：&ldo;小佑……&rdo;
周霽佑&ldo;嗯&rdo;一聲，一望，腦子裡一聲嗡鳴，神經都在顫：&ldo;你根本沒盡力。&rdo;
&ldo;嗯，我控制不了。&rdo;他目光偏向別處，躲開她。
一呼一吸，控制得微乎其微，好像都亂了：&ldo;你還有理了。&rdo;
溫水一般的靜默。
半晌，他倏地喊她：&ldo;小佑。&rdo;
周霽佑感受到與他指尖交錯的手掌被拉開，溫熱的指腹沿著她手掌的紋路輕滑。
他輕嘆：&ldo;你手才好看。&rdo;
癢。用力一抽，把手抽了出來。
他目光就在身側，她曲指在被他觸碰到的地方捻了捻，慢條斯理，卻又不容置喙地說：&ldo;只准我摸你，你摸我不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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