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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开始自称草民了，据本宫所知，你这官还没辞吧，得自称臣。”
长孙无垢用手帕捂住了嘴，咳出来的痰上有些不易察觉的血丝。
随即，将手帕折了几下，装作不经意的扔进了殿内的垃圾桶里。
杜荷将眼前一幕尽收眼底，心里纠结了片刻，缓声说道：“臣开个玩笑，怨气自然是有些，不过这会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这孩子，过来坐下吧，本宫有些话想和你说说。”
杜荷犹豫了片刻，还是落座了。
“荷儿？能这么叫你吗？”长孙无垢递来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杜荷点了点头：“家中父母都是这么称我的。”
“荷儿，你莫怪二郎，他只是关心则乱，本宫身子自己知晓，你这孩子啊，就是说话太直。”
杜荷低着头，没出声，长孙无垢接着道：“本宫知道，你不过是个孩子，前些时日二郎还和我说，说你这孩子日后不可限量呢。”
杜荷抬头诧异的看了一眼，却听长孙无垢继续轻言轻语。
“你们朝堂之上的事，本宫不知道，但是二郎夸赞过的人，现在都是朝中重臣，别看你……咳咳……咳咳……”
杜荷起身准备上前给长孙无垢拍拍后背，但是想起杜如晦教自己的那些礼仪，顿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咳咳……咳咳……”长孙无垢这会面色有些涨红，杜荷也不顾那些礼法，向前两边，重重的朝着长孙无垢的背心处拍了两巴掌。
一口浓痰吐了出来，长孙无垢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稍安定些，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杜荷担忧的问着：“皇后娘娘，你这……”
长孙无垢露出一丝笑容，安抚着杜荷：“没事，每到入冬之时，都是如此，早已习惯了。”
杜荷站在一边，闭着双眼，过了良久才问道：“皇后娘娘，御医没给您开些止咳化痰的方子吗？”
“开了，不过本宫觉得那药有些苦，每次都只喝一半。”说着，长孙无垢拉着杜荷又坐了下来。
“此事不可告诉二郎，对了，上次你这孩子说本宫还有十年可活？”
“皇后娘娘定能长命百岁！”
“哈哈哈……咳咳……上次你这孩子可不是这么说的，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判断的吗？”
长孙皇后的轻言轻语仿佛是有魔力一般，很容易叫人放下戒备。
“臣……皇后娘娘气疾应当是这些年，愈发的严重了吧，刚才您状似不经意扔掉的手帕，应当是咳出血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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