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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稚在溱安歇息了幾日,柳夜夜和封絮十分顧著她,對外稱她還是姓宋,名便取自她的乳名晚,沒過幾日梅知江畔都知道清鶯坊來了一位宋小姐,是未來的老闆。
不少人好奇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為何能接手清鶯坊,對她的真容都無比感興趣,但宋月稚在自己的『翟院』里養了好幾日的身子,從未出過門,倒是顯得更為神秘了。
這日陰雨。
宋月稚從攜帶的行李里翻出些曲譜,她對樂理還算有些興趣,自己曾也編寫過幾首曲子,有些被艿繡傳唱,名噪一時過。她一思索,便喚了人送去清鶯坊,之後換上一身白衣,撐著傘在濛濛青煙中去了泯恩寺。
她母親的牌位供奉在那。
隨著青燈古佛之聲,她入了寺內,泯恩寺這時候人不算多,但闡明來意後那接待的小和尚卻愣了愣。
他雙手合一,不禁自語,「竟是有緣的。」
「嗯?」宋月稚微微不解。
小和尚雙眸慈善,「今日正巧也有旁人來祭拜那位。」
宋月稚倒不算意外,往裡母親在溱安的好友也算是門庭若市,偶而有人來祭拜她也是正常的。
「許是巧合。」她接過小和尚手上的香,彎腰謝過,再是轉身入了寺內。
那小和尚見她遠離的身影,又側目去看不遠處忘記帶雨傘而淋成落湯雞的幾位施主。
他垂目,喃喃道:「是緣分。」
「這怎麼就下雨了!」
長廊內望天的常疏辭沒明白,昨日還是晴空萬里的,偏偏現在就下了雨。
那雨水落在身上,再被冷風一吹,簡直寒透了骨子,讓人直打哆嗦。
江汶琛坐在長亭邊,目光忽恍,可下一瞬冷風便使勁的往身上打來,他舔了舔冰冷的唇,終於是維持不住風度了。
「常疏辭。」他將目光放到常疏辭身上,「現在咱們有兩個法子,一是你將外衣做傘咱們衝出去,二是你脫了給我穿。」
「???」常疏辭罵罵咧咧開口,「你得了臆症?」
再說那趙趁穿的明明比他厚實多了,而且人剛剛下雨的時候跑得快都沒粘幾滴水,怎麼偏偏薅他?
「就知道你不會答應。」
江汶琛轉身到一旁,在眾目睽睽之下言語禮貌的找和尚借了把傘,他利落的展開傘骨,雨水便滴答落在傘面上。
忽而又轉頭重語心長的對他道:「考驗你衷心的時候,沒想你這般不成器。」
常疏辭一愣,自己這般不顧及他確實不好,正要解釋,卻聽江汶琛道:「若是想挽回,衣服給我穿?」
「」
見他臉色黝黑,江汶琛又噗嗤一笑,「逗你呢。」
這般幾人才從泯恩寺出來,風是正面吹來的,傘便朝外傾斜著,自家馬車離得不遠,但還未走幾步江汶琛便停住了腳步。
雨聲淅瀝,但馬車所在暗藏的隱晦氣息卻逃不過他的耳朵。
趙趁也是練家子,很快察覺到,「公子,有人蹲咱們。」
常疏辭一驚,哽了一下才道:「他們是來做什麼的?」
難不成是那位又派人來要強硬送江汶琛回去了?
雨水不斷從傘骨墜落,他們無聲無息的停了半刻。這些人埋伏在馬車那頭,顯然不是什麼善類,江汶琛的手摸上腰間那把匕首,輕輕拋了拋。
他笑:「抓了問問不就知道了。」
—
宋月稚從寺內出來,被鈴可扶著上了馬車,緩緩行駛中她閉目養神,卻被鈴可一聲尖叫吵醒。
只見鈴可指著車簾,雙目顫抖道:「姑娘,這怎麼有血?!」
宋月稚伸手探看,確實是血跡,在青白的布面上格外刺眼,依稀還有些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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