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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陨落，万物生。”
“拯救苍生的功绩，你拿来换取跟战神大人重逢的一个机会。”
“如今，你真的下定决心，将这一切都当做从未发生过吗？”
江澈在听完神君解释的所有事后，大脑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仿佛以一个局外者的身份，看完了他跟裴渡相遇的全过程。
或许是因为当初的朱雀年纪尚小，对感情迟钝，又或许是因为当局者迷。
一个被父母视作灾星的人类小孩，靠着朱雀送去的种种修炼资源，一步一步踏上了修仙之路。
修仙这条路，本来就是九死一生。
无数人想要成为成功的那个，但是更多的是死在半路上。
就连那些天赋异禀的修者都尚且如此，更别提是裴渡这个普通的凡人，注定要体验比常人更多的艰辛。
从神君的口中江澈得知，是在他们成年之后，两个人才互通心意的。
可在江澈以一个旁观者身份看完他们相遇全过程的时候，莫名觉得人类小孩对朱雀产生感情的时间应该更早。
最开始的不是爱情，感激又或者是友情，随着日夜相处逐渐变质。
如果江澈没有看错的话，当时面容稚嫩的裴渡，在江澈面前是自卑的。
永远不敢直勾勾对上他的眼睛，以下位者的姿态，仰视高高在上的神明。
懵懂暧昧的阶段过去后，他们在一起了，过了几个月甜蜜恩爱的时光。
在那一场仿佛要让天地所有一切生灵万物陪葬的浩劫中，江澈当着裴渡的面，为了天下苍生选择献祭自己。
神兽献祭，四溢的灵气足以让万物重生。
天地之间所有的生物，都沉浸在欢喜中。
只有一个无人在意的人类修士，失去了他最爱的爱人。
江澈盯着那个面容狰狞扭曲发疯的裴渡看了很长时间。
只要是个人，都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爱人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就算是为了发泄，裴渡也照样不敢伤害到万物中的任何一样。
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用他爱人生命换来的，是他爱人的一部分。
朱雀献祭自己，跟他有关的所有东西也都随着主人的逝去消散。
勉强算是遗物的，只有一个裴渡。
裴渡疯魔了三个月的时间，突然就振作了起来，继续按部就班的修炼。
只可惜不管他再怎么用功，再怎么废寝忘食，也不会有一只小朱雀飞过来叮嘱他要注意休息了。
当初寻常的人类修者，最后成为了威名赫赫的天界战神。
献祭自己的朱雀，用所有功德换来一次跟爱人重逢的机会。
灵魂落入人间，变成了一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狐狸。
江澈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只有心中隐隐有一道声音。
修炼成仙，找到他。
江澈对前者的过于渴望，让他忽略掉了后者。
所以，他卷生卷死的那么多年，都是为了能再跟裴渡见上一面么？
当亲眼看见裴渡跟朱雀之间的纠缠后，原本心里有莫名不满和愤怒的江澈，一时间甚至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应该继续怪裴渡。
他想将上一世的朱雀跟这一世的狐狸仙彻底分开。
江澈就是江澈，他不会沦为任何人的替身。
更不屑于从别人那里获得爱屋及乌的爱情。
只要一想到裴渡可能是因为朱雀才那么爱自己，江澈就觉得如鲠在喉。
可偏偏在看完后，江澈非常清楚的知道。
朱雀是他，他就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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