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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乖沿著水池的邊緣，滑入了水中。
時間緩緩流逝。
她閉眼在水池中待了許久。
藥效逐漸起了作用，阮姜的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
她意識清醒不少，這一清醒，想到剛才摟著顧容琢各種撒嬌，她幾乎要窒息住了。
真是……只要意識一不清醒，就會做出各種失去理智的事情。
顧容琢有事處理，暫時不在這裡。
整個空蕩蕩的房間內，只有阮姜和裊裊霧氣的水池。
她起身，把妥帖放在一側的浴袍穿上，旋即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找到手機。
手機上有程漆發來的消息。
[阮姐，你怎麼樣了？]
她猶豫了幾秒，回復他，[放心，我已經沒事了。]
回復完幾個人的消息，阮姜走出去，想找顧容琢。
這山莊她沒來過，不知道該怎麼走，就隨便轉著。
走著走著，阮姜聽到了熟悉的低沉嗓音。
是顧容琢的聲音！
阮姜唇角下意識微微勾起，想要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她倏地聽到了房內顧容琢冰冷的聲音。
「為什麼她會知道程漆可能是阮宿？這件事情你們至今都沒有調查清楚，一群廢物！」
程漆可能是阮宿……
阮姜聽到這話時，耳邊像是有一陣轟鳴聲。
顧容琢……顧容琢為什麼要這麼說？
難道說，他一直都知道程漆的存在？
阮姜的手指尖微微發顫，她呼吸速度加快，一時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站在原地半晌。
顧容琢低沉冰涼的聲音繼續響起，「這件事情必須調查清楚，抹除所有程漆跟阮宿相關的痕跡。」
說完這話，他掛斷了電話。
宋祁啟唇，「顧先生，早知道阮小姐會這麼快發現程漆，我們應該把他的樣貌一同改掉。」
顧容琢沒說話，眼底的情緒漠然。
而門外的阮姜，心臟卻一點點變得冰冷。
她如墜冰窖，無法呼吸一般，手指死死掐緊。
宋祁的意思是……是她所想的那樣嗎？
程漆其實就是阮宿！
程漆真的是阮宿！
阮宿根本沒有死！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這件事情是從宋祁的嘴裡說出來的？
難道說……阮宿當年的意外，真的跟顧容琢有關嗎？
阮姜的腦袋亂糟糟的。
她渾身僵硬，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斷蔓延。
腦海中瘋狂的想法讓她覺得恐懼。
她在國外調查那麼長時間，一點點抹除了顧容琢跟這件事情的牽扯，為什麼現在又變成這樣了？
顧容琢難道真的跟……！
阮姜渾身顫/栗。
她僵滯了許久，捏緊拳頭，一把推開了房門。
屋內的兩人誰都沒有料到阮姜會突然出現。
尤其是顧容琢，呼吸一滯，人僵住片刻。
向來氣質矜貴狠戾的男人，在看到阮姜進門的瞬間，連忙熄滅了指間的菸頭，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
阮姜不想搞什麼誤會來誤會去的戲碼，她更不願意接受，顧容琢是傷害她最親的人的兇手。
身子麻木地走到顧容琢面前，阮姜輕咬下唇，她呼吸發顫，「你告訴我，當年阮宿出意外那件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
顧容琢一瞬不瞬凝視著她的眼神，在聽到這個問題那刻，極其細微的閃了閃。
阮姜一眼捕捉到那了閃避的眼神。
她的心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掌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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