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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骨纖細勻稱,指節纖長,膚質細膩,霜雪一般。別說是燙傷了,就連一點燙紅都沒。只除了右手食指處一排深刻的牙印。
顧長思原是要譏諷兩句,看到那牙印便不吭聲了。
郎中不清楚這女子的身份,態度有些遲疑,偷偷瞧一眼太尉大人,見他似乎在走神,斟酌道:「老夫見姑娘的手完好無損,應是無事。」
「瞎說,剛煎好的藥,好燙人的。」白玨愛惜的抖了抖自己的手,白眼一翻,下巴一抬,「不信你問她。」
那小丫鬟手裡還緊緊攥著抹布,當時也是慌了,跪在地上,問什麼答什麼,「燙燙燙,是很燙。」
郎中不敢觸碰女子的手,只腦袋轉來轉去的看她的手,白玨就反轉著給他看,嗔怪道:「大夫,您別看我這雙手冰肌玉膚就斷定我沒事可好?也許我的傷在裡頭,外表看不見呢?」
顧長思一陣惡寒,終是忍不了,摟著胳膊道:「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他抬頭就準備喊他爹將人轟走,正好看他爹目光落在白珏身上,一臉若有所思,那眼神有些飄渺有些懷念,顧長思到底年紀還小了,看不出他爹眼中複雜的情緒,只想到了別處,別開臉。
顧容瑾很快回神,輕飄飄一個眼神,衛兵又放開了手腳來抓他。
白玨臨走前,囫圇將顧長思的頭一抓,「乖仔,好好養病,明天再來看你。」
顧長思從她掌心掙脫,她幾乎在同時轉身離開,她的掌心有些涼,炎炎夏日,貼著他的頭皮很舒服,袖子的輕紗擦過他的臉,柔柔的香香的,不是這世上任何的香料,像是她身體自帶的清幽香味,顧長思說不上來。
等他反應過來,心裡又氣上了。
她又摸我頭!這個女人又摸我頭!
除了我爹我祖父,誰都沒摸過!
白玨就知道自己不會被客客氣氣的請到顧家客房休息,所以當她被帶到顧府私設的刑獄牢房一點都不奇怪。
然後她還是兢兢業業的扮演著嬌弱小白花,一路上問東問西,時而故作驚訝,時而發出驚嘆。她自以為這般一定是個可愛的花骨朵兒,殊不知在一眾看了她連番精彩逃脫表演後的親衛眼中,只覺得自己押了個——神經病!
神經病白珏剛一腳踏進牢房就被牢頭請到了椅子上休息。
這小子白玨也認識,曾經是顧容瑾身邊一小廝,混的時日久了,竟也得了用,在府內當起了牢頭。對了,他還是個……「咔」「咔」「咔」
白玨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有被陰的時候。就在她追憶舊時光分神之際,這牢頭幾下拍打座椅,她的雙手雙腳就被鐵鐐銬箍住了。
「哼!想跟我使美人計!我常青就是那柳下惠坐懷不亂,今日。你既落在老子手裡,老子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白玨:「……」哦,忘了說了,他是個太監。
當年還是個哭鼻涕的小可憐,被府里的其他下人羞辱了也不敢罵回去打回去,只會偷摸著哭。顧容瑾是個心腸軟的人,見他可憐才讓他跟了自己一陣子。
啊呸!心腸軟個屁啊,對誰都軟,就對她心硬。
這般一想,她剛才跟他對掌的胳膊又疼了。
心裡一不爽,脾氣就不好了。
「我餓了,有吃的沒?」
常青:「嘎?」
白玨就那麼輕飄飄的從鐐銬里伸出一條胳膊,猛得抓住他的衣領子。
邊上的衛兵始料不及,瞬間緊張起來,紛紛拔刀。
「幹嗎?都放下,」白玨眼珠子滑倒眼尾,露出兇相,「我現在很餓,心情很不好,別逼我……」
常青在她手裡,腿軟的只想往下滑,他感覺她後面沒說完的話是——別逼我吃人。
常青一身冷汗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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