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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走回了自己家,熟悉的道路,熟悉的村人,純樸的鄉村氣息,這才是林莫的歸宿。
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周圍的人家的煙囪上都冒起了裊裊炊煙,一路走來,家家門上都貼上了倒掛著的紅色福字琿春。節日的氣氛更加濃郁了,一派喜氣洋洋的氣象。進了家門,林媽媽在狹小的廚房裡張羅著晚飯,弟妹的個子高了很多,特別是弟弟林晨,都已經超過林莫的個頭了。爺爺看到長孫回來自是笑的何不攏嘴。媽媽見到林莫,直說:&ldo;哦,小莫回來了,變白了呀。&rdo;
吃著熟悉的飯菜,終於回歸家庭的懷抱,夜晚躺在自己久違的木板床上,林莫掏出手機給遠在城市的那個人發了條簡訊。&ldo;我到家了。&rdo;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林莫都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不適時地震動起來,一看簡訊,沈凌飛回的:&ldo;還順利吧,早點休息吧。&rdo;林莫回了句&ldo;很順利,晚安&rdo;便就沒了下文。林莫關了手機睡覺,心中的失落無限放大……
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圍坐在自家那張破舊的小木頭圓桌前,吃著熱騰騰的年夜飯。菜是自家地理中的,燉的雞是昨天剛殺的,味道比城市裡賣的那些吃飼料的冷凍雞肉可鮮美多了。不需要太多的調味料,所有的菜色都是原生態的人間美味。至少在林莫看來就是這樣。
林媽媽對在座的說:&ldo;小莫去了城裡,白淨多了,變漂亮了啊。&rdo;爺爺也笑著點頭。
&ldo;媽,誰形容自家兒子用漂亮的?&rdo;林莫皺眉得反駁,顯得有點不高興。
&ldo;是漂亮了,哥看起來都像是個城裡人了。&rdo;林夕也附和到。
看著弟弟都比自己高了,人也結實多了,一副小男子漢的模樣。林莫心裡真不是滋味,為什麼自己看起來就一點男子氣概沒有,反而被人認為是漂亮呢?
熱熱鬧鬧地吃完了年夜飯,圍著家裡唯一一台18寸的彩色電視看春節晚會,趙本山的小品每年都堪稱經典,逗得全家人都哈哈大笑。他老人家說的都是農家人的事,看起來格外親切真實,也難怪每年都被大部分中國人所期待了,中國還是農業大國啊。農村的生活條件雖然不如城市,但只要是自己的家,怎樣都比外邊強,看著健康開朗的家人,林莫覺得生活一下子變得簡單起來,只要家人好,什麼都不會比這來得重要不是嗎?生活本身很簡單,複雜的只是人心。你要是實施順其自然,哪來的那麼多煩惱?握著爺爺的手,想著這個問題,豁然開朗的林莫覺得家的溫暖是不言而喻的。
春節近二十天的日子過得還是很幸福的,但20天左右的時間是短暫的,分別的日子到了,林莫得回道城裡工作去了,小山村每天出去的班車只有早上7點和晚上5點兩趟。林莫只能選擇早上7點的車,到市里就已經是下午了,才不耽誤明天上班,臨走時,家人送他到村口的汽車站,林媽媽硬給塞了些家裡自製的泡菜和鹹蛋。再三地互道珍重,林媽媽拉著林莫的手對他說:&ldo;孩子,媽知道要你到城裡打工是委屈你了,但你爸走的早,你弟弟妹妹又還小。過兩年還要上高中、大學。家裡的經濟也不好,只能靠你自食其力了。但你要是有一天真的覺得太累了,就回來,家裡省點還是過得去的,媽代你弟弟妹妹謝謝你了,我們母子永遠都記得你的這份恩。&rdo;林莫點點頭道,調整了一下情緒道:&ldo;媽,你放心,照顧好弟弟妹妹和爺爺。我會好好工作賺錢的。爭取將來能完成爸的心愿,送弟弟妹妹上大學。&rdo;其實林莫父親又何嘗不想長子上大學呢?但林莫知道自己成績一般,家裡的條件擺在面前,身為長子理當扛起養家餬口的擔子。再說現在的媽也不是自己的親媽,叫她起早摸黑地勞作供自己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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