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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银鹿 (第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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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中。他知道他必须做什么。如果他对自己诚实的话,从他在冰中发现剑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到会有这一天。

他又看了看周围的树,但现在确信没有人会攻击他。当他独自穿过森林时,他们有了机会;当他检查池塘时,他们有了很多机会。在这一点上拖延的唯一原因是因为眼前的前景太不诱人了。

哈利笨手笨脚地开始脱下他的多层衣服。“骑士精神”进入这个,他沮丧地想,他不完全确定,除非它算作骑士精神,他没有叫赫敏代替他做这件事。

当他脱衣服的时候,一只猫头鹰在某个地方叫着,他想到了海德薇。他现在在发抖,他的牙齿可怕地打颤,然而他继续脱衣服,直到最后他只穿着内衣,光着脚站在雪地里。他把装有他的魔杖、他母亲的信、小天狼星的镜子碎片和老金色飞贼的袋子放在他的衣服上,然后他把赫敏的魔杖指向了冰。

“迪芬多。”

它在寂静中发出子弹般的破裂声:泳池的表面裂开了,大块的深色冰块在波浪起伏的水面上晃动。据哈利判断,水不深,但要取回剑,他必须完全潜入水中。

思考未来的任务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容易,也不会让水温升高。他走到水池边,把赫敏的魔杖放在地上,还亮着。然后,努力不去想象他会变得多冷,或者他会颤抖得多厉害,他跳了下去。

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抗议:当他被淹没在齐肩深的冰水中时,他肺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他几乎不能呼吸;水猛烈地拍打着池边,他颤抖着用麻木的脚去摸刀片。他只想潜水一次。

哈利一秒一秒地推迟着完全沉入水中的时刻,喘息着,颤抖着,直到他告诉自己必须这样做,鼓起所有的勇气,潜了下去。

寒冷是痛苦的:它像火一样袭击着他。当他穿过黑暗的水到达底部,伸出手去寻找剑时,他的大脑似乎已经冻结了。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剑柄;他把它向上拉。

然后有什么东西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他想到了水草,尽管在他潜入水中时没有什么东西拂过他,他举起空着的手想挣脱出来。那不是杂草:魂器的链条已经绷紧,正在慢慢收缩他的气管。

哈利疯狂地踢着水,试图把自己推回水面,但只是把自己推进了水池的岩石边。他挣扎着,窒息着,摸索着那令人窒息的锁链,他冻僵的手指无法松开它,现在他的脑袋里有小灯爆开了,他要淹死了,什么也没有了,他什么也做不了,那紧紧抱在他胸前的手臂肯定是死神的。。。。

他感到窒息和恶心,浑身湿透,比他一生中任何时候都冷,他脸朝下趴在雪地上。在附近的某个地方,另一个人气喘吁吁,不停地咳嗽,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赫敏又来了,就像蛇攻击时她来的一样。。。。然而这听起来不像她,不像那些深深的咳嗽,不像从脚步的重量来判断。。。。

哈利没有力气抬起头,看清他的救世主的身份。他所能做的就是把一只颤抖的手举到他的喉咙上,摸摸项链坠紧紧地嵌进他肉里的地方。它不见了:有人把它解脱了。然后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你——你——是不是疯了?”

只有听到那个声音的震惊才能给哈利力量站起来。他剧烈颤抖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罗恩站在他面前,穿着全套衣服,但全身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一手拿着格兰芬多的剑,另一手拿着从断掉的链子上垂下来的魂器。

“见鬼,”罗恩气喘吁吁地说,举起魂器,魂器在缩短的链子上前后摆动,像是在模仿催眠,“你潜水前没把这个东西脱下来吗?”

哈利无法回答。银色的母鹿算不了什么,跟罗恩的重现相比算不了什么;他无法相信。他冷得发抖,抓起仍躺在水边的那堆衣服,开始穿上。当他把一件又一件毛衣套在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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