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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看了下時間，快十點了，他轉身穿上外套，開車去了診所。
上午，診所里的人並不是很多，林栩一邊看著病人的化驗單子，一邊記錄著什麼。
突然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打斷了這份平靜。
「林栩哥。」穿著白t恤的沈淅之像極了一個單純無害的學生。
林栩放下筆，目光掠過沈淅之的臉，面無表情地問道:「哪裡不舒服？我這塊治不了精神病。」
即使沈懷凜那麼說，他也給不了沈淅之好臉色。
沈淅之臉色毫無變化，反而笑著反問道:「林栩哥，你這麼歧視精神病嗎？醫生可不是這樣的。」
林栩冷笑一聲，說道:「患有精神病的患者只是生病了而已，我作為醫生關懷他們是應該的。但是，我要是對你有點善意，那可是要遭天譴的。」
他一直知道沈淅之有瘋批的屬性，但是沈淅之沒瘋批到他的身上，他也不會有多在意。只不過，這次沈淅之動了不該動的人。
不知道是哪句話，刺破了沈淅之虛偽的表面，他臉色微沉:「你那麼在意那個叫江野的，那沈懷凜算什麼？」
林栩審視的目光看向沈淅之，他好像突然明白了點什麼:「沈淅之，你對沈懷凜有……」
他也是初見端倪，第一次發現沈淅之有這種傾向，畢竟沈淅之和沈懷凜算得上是名義上的兄弟。
像是被揭穿了隱秘的心思一樣，沈淅之的眼神狼狽地躲開，聲音帶著些許顫抖:「林栩，這些事用不著你來管我。」
剎那間激動的情緒，讓他直接喊林栩的大名，幾乎忘記去偽裝他良善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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