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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虞妗笑夠了,吃力的將厚重的鶴氅披在身上,一邊說:「算了,隨哀家去偏殿見他們吧。」
青黛應了一聲,垂頭等著虞妗走出來,才抬腳跟上,一眼便瞧見起碼拖了半截在地上的鶴氅,面色古怪。
第六章
「太后娘娘到——」見青黛攙著虞妗來,守門的內侍連忙高聲唱和。
青黛將殿門緩緩推開,蔣韶與聞人珏已接連起身,躬身行禮。
虞妗著一身刺目的黑色鶴氅,面無表情的從他二人面前走過,聞人珏定力比不得蔣韶,忍不住別頭窺視了一眼,臉色便白了一層。
這件大氅不就是攝政王方才穿的那件嗎?
太后娘娘,這是何意?
比起他,蔣韶倒是一派平穩,八風不動,聽虞妗一聲『賜座』後,安安穩穩的坐回原位,拱手道:「不知娘娘傳臣等前來,有何要事?」
虞妗將秦宴給她的鶴氅,嚴絲合縫的裹在自己身上,聞言便笑道:「哀家今日在朝會上突然變卦,蔣卿可怨哀家?」
蔣韶唇角微勾,嘴邊的笑痕漸深,瞧著一派溫潤儒雅:「臣不敢,娘娘自然有更深沉的考量。」
虞妗唇角噙著笑,隱晦的打量著他。
她記得蔣韶此人出身寒門,是先帝德宗十年,三元及第的文狀元,先帝在世時世家獨大,欲打擊世家,便重用寒門新貴,是以,蔣韶不過而立之年,便已是位列三公,如今更是成了一塊難啃的骨頭。
想起那纏綿病榻,抑鬱而終的老皇帝,虞妗險些嗤笑出聲,沒有金剛鑽偏攬瓷器活的典型,不但世家未除,又養出一個寒門子馬首是瞻的蔣韶,兩頭垂涎的狼虎視眈眈,秦寰能在他死後能坐穩三年皇位,秦宴功不可沒。
「還是蔣愛卿與哀家心有靈犀,」虞妗順著他的話說:「不瞞你說,哀家前些日子,接到了福宜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密信,是以才決定寧戰不和。」
蔣韶像是信了,一臉驚疑:「福宜長公主的密信?娘娘可允臣等觀閱一二?」
哪裡有什麼密信,不過是虞妗信口胡謅罷了,但她說得出來自然不怕蔣韶問,沉著臉說:「茲事體大,哀家閱過便將密信毀去了,倒是可以和二位卿家複述一二。」
一聽就是推脫之詞,聞人珏拿不穩主意,便偷覷著蔣韶,見他面一片平靜,便說:「臣等洗耳恭聽。」
虞妗擺弄著茶盅,淡淡道:「福宜傳信來說,呼揭單于今次南下所圖不小,若是戰個平手,便欺我朝主幼,強要割地賠款,長江以北地區如數歸呼揭,可若是我朝戰敗,大有揮兵直下攻入我朝腹地的嫌疑。」
「況且,呼揭單于年老體弱,早年命定的繼承人不知所蹤,幾個兒子也已經長大成人,這幾人對於單于之位的爭奪,不亞於我朝王位更迭,若能一擊即中,定然必殺。」
「二位卿家,大燕退無可退,非戰不可。」
蔣韶沉吟片刻,像是對虞妗所言萬分信任,起身行禮道:「娘娘高見,是臣等目光短淺,望娘娘恕罪。」
聞人珏看不懂,但他會學,麻溜的站起身,跟著行禮:「娘娘恕罪。」
「此戰事關國祚,雖說攝政王與我們不是一條心,可他仍舊是大燕的攝政王,領兵之人非他莫屬,雖是如此,但還需從長計議,你們先下去吧,」虞妗凝眉做頭疼狀,揮手讓他們自行離去。
青黛抬頭看著蔣韶二人走出殿門外,遲疑道:「娘娘?我們……何時收到過福宜長公主的密信?相爺可會信?」
虞妗打了個秀氣的哈欠,將自己埋入滿是松香的大氅中,心滿意足的深吸一口氣,而後才說:「有沒有,哀家說了算,蔣韶信不信又有什麼所謂,讓他覺得,哀家覺得他信了便好。」
青黛有些明白過來,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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