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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宋渡猛地咳起来，用力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可难受了。
黎望壹拧开牛奶递到宋渡面前，宋渡赶忙接过喝牛奶顺了顺。
他的手顿在空中，却不知下一步该干什么，淡然的眉心也悄悄皱起。
宋渡喝了好几口牛奶，这才慢慢缓过来，这一遭过去，一下子神清气爽，似乎一点疲惫都没有了呢。
黎望壹手指攥起，默默收回，开口道，
“吃东西别着急...别噎着呛着。”
“不好意思，刚刚着急了。”
宋渡习惯性先道歉，刚说完却对上黎望壹似是不解的目光，她抿了抿嘴，没说话。
“你为什么道歉？”
听到黎望壹的问题，宋渡久违的沉默，她为什么道歉？
从来没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无论是宋嘉陵犯错还是她犯错，甚至洗碗的时候发出太大的声响吵到外面或玩乐或休息的人时，她都是第一个道歉的人，有时候即使是道歉了也逃不过一场责骂甚至是惩罚。
她习惯了呀。
但这个回答，在此时此刻，宋渡显然说不出口，她垂下眼眸躲开他的视线。
“不是你的错没必要道歉。”
黎望壹看出她的回避，转过视线看向黑暗且平静的江面，沉声开口。
两个人静静坐着，没有说话，但氛围似乎又格外和谐静谧，微微抚过的风带着湿润的气息，吹起她的长风飘到他的身上，黎望壹看了一会儿，忽然轻轻抬起手碰了碰，一触即离，但被发丝抚过的手背似乎还留着些许痒意。
“好了，太晚了，回去吧。”
宋渡率先站起身，兴致不高，她微微垂着头，看着地上的影子。
黎望壹心里有些闷闷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有些烦躁，他将袋子收好起身递给宋渡。
“你的东西。”
“你拿着吃，本来就是给你买的，而且你不是还没吃吗？”
宋渡看了看袋子又看向黎望壹，口罩下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默认了宋渡的猜想，但其实今晚他在医院陪老爷子的时候已经吃过饭了，文廉订地餐，摆了一桌子，虽然他没吃多少但或多或少也是吃过了的，现在也根本不饿。
“对了，等一下，还有东西给你。”
说着，宋渡脱下书包打开拿出一个小袋子，然后递给黎望壹，
“这是感冒药，我把我的匀了一些给你。”
“...不用，我有。”
“拿着吧，这不嫌多，好好吃药早点恢复。”
最后黎望壹拎着一袋吃的，拿着一包药，在宋渡的注视中迈开沉稳的步伐。
“喂！我们还会再见吗？”
身后传来少女清亮的声音，不大但黎望壹明显听到了，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少女还站在路灯下，他视力好能看清少女美丽面容上有些忐忑的神色，他沉默着点了点头，少女看见他的动作，片刻，嘴角扬起。
“要是我们还能再见，我就给你讲个故事！”
“好。”
又一日，忙了一天回到公寓的黎望壹洗完澡，打开冰箱，看见里面熟悉的两个袋子，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少女说的话，沉默片刻他转过身关上冰箱门。
在书房看文件的时候却不自觉看着时间，门铃响起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什么时候他让人送了吃的过来，精致的饭盒装着，满满一盒，还有水果。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他将袋子随手扔在桌上回到书房，眼神却时不时看向时钟，临近十二点，他猛地站起身换好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然后打开门，很快返回来，拿上桌上的袋子一并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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