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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卻是自幼隨侍在蕭國長公主身邊的宮人,喚作沈庭梅的,早幾年前已嫁了人,夫婿卻早沒了,便仍跟著蕭國長公主在一塊起居。屈指算來,延昌帝同她也是十年未見了,此時一看,竟宛然一老婦人了。
延昌帝便問她道:「可是阿士叫你來的?有事儘管同我說。是缺了什麼,還是有人欺到她頭上?你卻不要瞞著我。」
沈庭梅聽延昌帝這麼一說,不由伏地痛泣起來。
延昌帝不由愣住了,擰著眉問她道:「這會不是哭的時候,有什麼緣故你總得先說明白。阿士那裡到底怎麼了?」
沈庭梅抹淚道:「八娘入冬以來身體便不大好了,只是不叫我們聲張出去,又請了名醫日日診問著,雖則仍不大好,卻沒有性命之憂。本雖沒什麼,只好生養著倒也罷了,可偏前日駙馬竟闖入內室咆哮無禮,口角中儼然動起手來了,八娘受了推攮驚嚇,夜裡頭便又高熱不下,眼見著不好,便只得依命請聖人過去。」
延昌帝沒有說話,四下便都靜了下來,只餘下沈庭梅嗚嗚咽咽的低泣聲。
蕭鶴奴方才便已出去了,此時復又進來垂首道:「外頭車架已經預備好了,只等令下,即刻便能動身。」
延昌帝只點一點頭,自有人收拾了首尾,他又細想了想,點了御前供奉的荀醫士,一道往蕭國長公主府中去了。
及到了門口,正見駙馬陸植正被攔住,他皺眉正要斥罵,那門房卻恭敬地說道:「公主只不願叫旁人進去,您還是先回去罷。」
陸植聞言火氣便上來了,但是沒有辦法,只得叫馬車調轉回去自回去了。
延昌帝瞧見,大是皺眉,便向跟在旁邊的蕭鶴奴道:「叫人去盯著,若有什麼不妥,拿下再來回話。」
延昌帝出行的車架卻著意低調,不過青布圍幄,比較起陸植來說卻顯得格外黯淡了,蕭鶴奴親自駕著車,直駛門前。門房卻沒有看清地意思,客氣地又要再重複一遍,蕭鶴奴便遞了腰牌過去,卻還是幾經查驗,方才讓開進去了。
蕭國長公主的居所分外冷清,里外侍奉的僕婦婢女並不多,偶有一兩個見有人過來,也是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延昌帝一路進去,只覺分外寒冷,又見爐中火已俱滅,灰白的爐灰厚厚地堆起,不由斥道:「你們便是如此侍奉公主的嗎?」
話音未落,便已跪了一地人,全然都是一副誠惶誠恐、惴惴不安的模樣。
延昌帝卻只覺膩味,忽聽內室中傳來蕭國長公主微弱的呼喚聲。
「是誰來了?是次奴嗎?」
他趕忙大步踏了進去,半坐在蕭國長公主的床側,握住她的手,慢聲道:「阿士,是我。」
蕭國長公主睜一睜眼,樣子有些失望,卻很快又振奮起來,先喚道:「六郎。」
沈庭梅跪在一旁,早已是雙眼通紅,泣不成聲。延昌帝被她擾得心煩,正要說話,卻被蕭國長公主輕輕攔下了。
蕭國長公主溫聲勸道:「好了。這事又怪不了你,先出去換身衣裳,沾了寒氣到不好了。快去吧,我同聖人說會話。」
「是。」沈庭梅忙應了,便領著人都讓了出去。
延昌帝望著這個妹妹,內里既無奈又心痛,卻只緩緩問道:「可還有哪裡不好?」
蕭國長公主笑道:「六郎,何苦又要瞞我呢?我早知道自己不成了,不若又為何叫你過來?」
延昌帝怒道:「陸植那個畜生,毆虐公主,蔑視皇家,好大的膽子。這事不可能過去,膽敢犯上,我必讓他有個交代!」
蕭國長公主面色蒼白如紙,卻仍道:「總歸是我不小心,哪裡又能怪旁人呢?只怪我身子不好,夫妻之間偶有爭辯也是尋常,哪裡能想到如今這般局面呢?」
延昌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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