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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欲目不转睛凝睇女孩一举一动，放在腿上的拳头越收越紧。
“在想什么？”他淡声问。
岑鲸鲸红唇微抿，感叹了句：“没什么，就是觉得人生挺奇妙的。
当年她挺讨厌付瑾的，但论长相的话，他其实算得上温润儒雅。
现在看起来面部呈现老态，腰背佝偻，身上瘦的没几两肉。
由此可见，他近几年过的挺不如意。
要不是付言心浮气躁招惹是非，付家不至于沦落至此。
不过人生奇妙四个字，听进宋清欲耳朵里，可不是她脑中想的那么回事。
人家奔着搞浪漫，欢欢喜喜来吃饭的。
他现在完全没心情了，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等下，我去趟洗手间。”即将离开时，女孩突然开口。
刚起身，手下一紧，岑鲸鲸低头看他：“抓着我干嘛？”
“我陪你一起去。”宋清欲不放心，跟着她一同站起来。
上个洗手间三两分钟的事，这也要黏？
岑鲸鲸瘪瘪嘴，抬手按住他宽厚的肩膀：“去洗手间你也跟着？马上回来，在这等我。”
宋清欲被摁回椅子上，女孩身影渐行渐远，他却如坐针毡，始终坐不安稳。
压下耐性足足等了三分钟。
直到三分钟过去人还没回来，他实在等不下去了。
随便找了个服务生询问洗手间方向，便急匆匆抬脚追过去。
洗手间距离餐位有点远，岑鲸鲸也是走出去好一会才找到。
洗好手出来便遇见站在门口等候的付瑾。
看架势就是专门堵来她的。
“有事？”岑鲸鲸将擦手纸团丢进垃圾桶里问他。
男人有意放低嗓音，听起来很粗哑，像砂纸磨过般:“好久不见。”他佝偻着身子打招呼。
岑鲸鲸不觉得两人有叙旧的必要，说白了，他们压根不熟。
她淡淡点头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越过付瑾往前走了几步，洗手间长廊里再度响起沙粒粗哑的声音。
“没想到你们还在一起。”付瑾从背后叫住她。
岑鲸鲸定住脚步，面无表情的转身看他，“不然呢？”
付瑾摘下眼镜，缓缓向她走近。
等他走过来几步，岑鲸鲸愣了愣，这才注意到付瑾其中一只眼球看起来有些怪异。
“你了解他吗？”付瑾站定，双眼发锈，直直盯她。
遮掩在衣袖下的肌肤，霎时生出鸡皮疙瘩。
在这种锈讷讷的眼神注视下，岑鲸鲸忽然有种被变态杀人狂盯上的错觉。
她后退一步，蹙眉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付瑾逼近一步，掌心大力将眼镜捏碎，面露狰狞：“你说什么意思？”
“你们岑家当年做的够狠！够绝！”他面目扭曲：“付家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
“可该死的残疾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眼看付瑾表情崩塌，情绪失控，她不想听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避免惹祸上身，转身想走。
右脚刚刚迈出，手腕骤然钝痛。
岑鲸鲸疯狂扭动被他紧抓的腕骨，厉色道：“放手！”
“你不想听听那个残废都做过什么吗？！”付瑾说完，强制拖着人往洗手间里带，
“咣当”门大力关上。
“咔嚓”上锁。
岑鲸鲸心跳的厉害，看着面部狰狞的人，喉咙倏然间分泌出不少唾液。
心中后悔，早知道不该拒绝宋清欲跟过来。
她尽量冷静开口：“有话好好说，别激动。”